我本已转身,为此又回到他面前:“这个月我每天都很忙,但还好是挣了钱的,不至于又忙又饿死。”
赵方羡从枕头底下摸出两张银票贴到我脑门上:“这是你的分红,你现在是酒肆的老板娘,理应得的。”
我呆呆地任银票在面前飘落,与他的目光直直相撞,完全挪不开视线。
“老……老板娘?”
“对了,还有件事我……”
他正要说起,门外忽有人重重拍门,我生怕是苏声回头,立马出去查看,来人不是苏声,怀里揣着一封信,怯生生问:“这里可是三皇子住所?”
我问她找赵方羡何事,她把捂到发热的信件递过来,恳求道:“我是秦音小姐的奶娘,这是她一定要我交给三皇子的手书,烦请姑娘帮我转达。”
我想起自从酒税案以来,胸口被她踹的那一脚还隐隐作痛着,却再也没见到她人影,经常想起她如何,但又没有人可以询问。
正好是她奶娘来了,我收了信关心道:“秦音小姐是否还好?怎么不见她过来这里坐坐?”
“小姐被老爷关了禁闭,现在在家里反思呢。”
“反思了一个月还没出来?”
奶娘叹气:“她一定要嫁给三皇子,挨了几顿毒打都不肯接受老爷安排。”
我甚是唏嘘,送走这人后,直接将信件递给赵方羡,与他讲明来处。
赵方羡在闭目捻珠念经,也不知道念的什么经文,只看到嘴巴动,听不到一点声音。
等渐渐收回神,才睁开微皱眉头的眼睛,直言道:“她已经没用了,以后不要接她的消息。”
“可……”
他抽走信件,还未打开就放到烛焰上烧成灰烬落了满地。
他不再念经,似乎烧了那封信就像烧了他利用她的恶行,让他心情畅通不少。
我倒是觉得失落,捡起一小片火里逃生的碎片,写满了她的字迹「救我」。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