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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有喜 一寻 1807 字 2024-01-10

宫人在外使劲哭喊,我急了想抬腿一脚踹开房门。

外面只是一把简单的铜锁,只要我腿脚有力一些,就可以轻易把它踹开。

但此时我试着抬腿,除了笨拙与迟缓,再没有了从前的灵活。

稍微动一动就累得我气喘吁吁,我扶着腰沿着门慢慢坐到地上,心头涌上强烈的无力感。

我突然恨自己为什么要与赵方羡相识,没有他,我一死了之便罢,或许运气好,我还能保住一条命,与家人一起流浪到某个地方,从此无忧无虑生活。

可实际上,我选择了认识他、与他纠缠、最后深陷在他设下的牢笼里,为他生儿育女。

明明有很多路可以走,我偏偏走了一条人世间最辛苦的路。

我咬紧牙关让自己坚强一点,就算现在出不去,总有办法能让太子妃得到谭大夫的救治。

我抬手敲门:“你还在吗?”

呼喊那宫人几声之后,她的哭声停住了,而后哆哆嗦嗦地应道:“我在。”

我与她隔门讲道:“你去南街那家酒楼的一楼临水包房找谭大夫,他常年住在那里,你与他说清楚太子妃的状况,他可以先开个药方给太子妃保胎用。”

她不应,也不哭了,有些异常。

但是我看不到一点外面的情况,只好与她继续嘱咐:“你等太子妃好一些了,让她遣人来家中带我进宫。”

宫人迟迟不应,我生怕她出什么事了,好在最后她终于回道:“我知道了,谢谢元喜小姐,我现在就去找谭大夫!”

我听着门外马车离开的动静,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

一直到中午,赵方羡回来了。

我怯生生看着他到床榻边坐下,拿来一本书仔细阅读。

“三爷,你……今晚回的这么早?”

他不应,兀自翻书。

他平时回来,对我不是审视这一天有没有听他的话待在家中,就是冷不丁盘问起我去见了谁,做了什么事,虽然是一些无话找话的由头,但我还是感觉到他浑身存在的压迫感十足。

张公公说,这是赵方羡在关心我,因为他从不对任何人问候这些,让他能如此关注的人,要么最后被他砍了,要么最后成了他的门客、或者是手上的一颗棋子,唯有我最特殊。

我腹诽我在他这儿又有什么特殊?大概也就是他手上的棋子罢了。

也是因此,他此刻的反常松弛,让我感觉到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