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正上演着项羽不听劝告,执意发兵,遭遇韩信十面埋伏的危急之处时。
陆深拧眉不悦,“她自己要走的,本王为何要去请?”
林墨还想要说什么,陆深却是直接不耐烦道:“别打扰本王听戏。”
正这时,钟灵过府探望,刚巧听到这一幕,顿时心花怒放。
也也不管陆深同意是不同意,直接叫小李搬来了一张扶手椅坐在他的右面,也不看台上的戏,只盯着他的俊脸看,丝毫不见他面上有悲伤之色,这叫钟灵感到欣慰。
她已经从她爹那里得知了事情始末,虽则也愤于陆深竟然想要将她弄去和亲,但得知沈书晴同自家表哥闹掰了,已经搬去葫芦巷之后,只差没有拍手叫好,她好忍了三日,这才登门拜访。
陆深无视她投递过来的灼热目光,只自顾自地斟茶自饮。
正这时,门房来报林墨,李照玉登门,要拜访即将生产的王妃,可王妃并不在王府,门房不敢擅专,特来问总管如何应答。
林墨挥手道:“随便找一个理由打发走便是。”
这时,一直垂首捧着茶杯小口抿茶的陆深,却是难得地抬起头,他先是看了一眼贴得甚近的钟灵,这才转首对林墨道,“叫他来见本王。”
李照玉到的时候,陆深正在给钟灵斟茶,且将茶杯亲自递给钟灵,收回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以指腹摸了一下钟灵的手。
钟灵当即娇羞地垂下了脑袋。
李照玉咳嗽一声,待钟灵收起那副碍人眼的扭捏劲儿,这才问:“敢问王妃在何处?”
沈书晴去到葫芦巷,倒是难得的平静,没有再流泪,也没有过多的向红菱控诉陆深,因为不值得。
在这里平静地度过了两日,第三日时,葫芦巷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李照玉来的时候,沈书晴斜依在临窗大炕的凭几上,这几日她只觉得懒懒的,总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表兄,是他让你来的吗?”
沈书晴以为是陆深让她表兄来当说客,说服她原谅他,于是先发制人,“表兄你不必劝我,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李照玉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分明陆深从前待自家表妹是极好的,为何如今要抛下即将临盆的妻子,与那钟小姐在王府明目张胆地看戏,有说有笑。
却原来是两夫妻吵架了,可即便吵架了,也不能抛下即将生产的妻子不管啊,就不怕气出个好歹?
李照玉倒也不敢拿这事去刺激她,只苦口婆心劝道:“这个婚事,当初是你一力争取来的,怎地才一年不到,就闹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