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钟灵在王府,那一幅在陆深面前的娇俏劲儿,李照玉就是痛心疾首,“你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子,便是再如何生气,也不应该别处而居。
这不是给其他女子可乘之机吗?”
更何况那个钟灵爱慕贤王已久,连他这个下属都十分清楚,从前贤王未曾娶妻之前,不时就往刑部衙署寻陆深,连他这些无关紧要的职位,也能分得一些精巧的小食及汤品。
偏生自家这个表妹,竟然还在这里与贤王斗气,当真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危机。
哪知沈书晴竟然丝毫不在意,“随便他如何,与我无关。”
李照玉叹了一口气,终于是忍不住将所见所闻道了出来,“你可知你前脚才离开,后脚钟灵便去了王府,这会子两人正在王府湖畔的戏台子看戏呢。”
“你丈夫都要给人抢了,你倒是一点不见着急?”
沈书晴愣了一瞬,不明白为何他如此厌恶钟灵,却又与她如此亲近。
不过片刻后,她又了然一笑,像是他能干得出的事,为了宁远侯府的权势,他自然是要当好这个好表哥的。毕竟,他即便一开始厌恶她这个人,还是愿意为了她外祖的势力,来宠爱自己。
见她不怒反笑,李照玉甚是不解,“王爷同别的女子花前月下,你便不生气?你便不怕他爱上别人,从此对你们母子不管不顾?”
若是从前,自然是生气,非但如此,只怕得伤伤心心哭好一场,可如今她也看淡了,他根本没有爱过她,他所爱的不过是她身后的权势罢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必为他伤心。
更何况,他爱上别人?
别开玩笑了,“他不会爱上别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在李照玉的怔楞中,她继续说:“他爱的人,始终只有他自己。”
李照玉一听,更是不解,“当初他不是甚至愿意替你解那蚀骨香的毒,你说他不爱你,我是不信的。”
一说起这个,沈书晴便是讥诮一笑,“不过是他的苦肉计罢了。”
李照玉听出了一些蹊跷,继续追问,“表妹为何这般说?”
沈书晴不再漫瞒他,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了李照玉听。
李照玉听后,也是叹为观止,没想到陆深心机如此之深,若非宁远侯前来发难,自家那个表妹,只怕是要永远蒙在鼓里,与这样的人做夫妻,那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没有一句真话,满心皆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