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去多少有些无力感,算是陆深的示弱了,可深书晴听在心里,却没有半分涟漪,她甚至她吸了吸鼻子,“你那不是喜欢,你那是占有欲。”
手腕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更是让沈书晴悲从中来,哽咽出声,“你若是真喜欢我,就该让我自行选择出路。”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把我当犯人一样捆在你身边。”
这些道理陆深明白,来之前他母妃也曾告诫过他,再见到她时万不可再犯浑,可他恭恭敬敬地递请帖,却连陈家的门都进不去,好不容易得见了她外祖,又立马要被轰出来。
若按照她们说的,他干脆直接放她走得了。
可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上心,凭甚么放了她啊,这世上还有谁能给她更好的日子不成?
“其他事本王皆可以听你的,唯独放你走这件事,本王绝对不会答应。”
陆深用与她带同一副镣铐的手搂上她的腰,就仿若以前他们一起歇息时的姿势,“先睡吧,明日下午上船,等我们到了金陵,一切重新来过。”
没有听见女子的回答,陆深又添了一句:
“你还没见过遥儿呢,你十月怀胎的孩子,你便不想他?”
说起孩子,沈书晴眼眶更红了,滚烫的眼泪无声落在陆深的掌心。
他抬起手以指腹擦干她眼角的湿润,“你心里还是牵挂遥儿的是不是?”
母子连心,怎能不牵挂,可未免他抱有幻想,只得硬着心肠道:“儿女自有儿女福,我管不了他那么多。”
沈书晴一向柔柔弱弱,他要罚一个小丫鬟她都不忍心,不成想如今却是心硬了许多,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管了,“你变了,从前的你绝不会说出这样薄情的话。”
客栈的木窗没阖严实,透了些许秋的凉意进来,沈书晴拢了拢身前单薄的寝衣,“你就当我薄情好了,反正你便是强行将我带回金陵,我也会一找到机会便离开。”
听得这般冷心的话,陆深也是些许的无力感,他曾是驰骋战场的少年将军,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爷,然则在这个小妇人面前,却总是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