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娘娘的马车一早就出了陈宅,我们还暗卫发现她的马车后面跟着一辆奇怪的马车,那辆马车散发出浓重的□□味。”
□□,军中炮筒杀敌用的,威力巨大,若是中招,不死也要残废。
陆深一听,当即起身就往外走。
因着从前陈郡谢氏是可掌控朝廷的存在,谢允是个极其傲慢的人,并不把如今面前这个贤王放在眼里,且心里想着,分明是他找上门来的,却假装清高不近妓者不说,如今却还要将他丢下,当即冷着脸道:“贤王殿下便是这般招待客人的?”
陆深懒怠理会他,只给了个上位者睥睨的眼神,而后提起袍角速速离去。
但凡有半分将谢允放在眼里,也不至于一个如此做派,连个招呼也不打。
“你竟敢如慢待本公子!”
谢允当即摔了其中一个美人递过来的琉璃酒樽,葡萄酒及琉璃碎片洒了一地,一块碎片划破了一美人袒露出来的玉足,鲜血汩汩冒出,吓得那美人大叫一声。
谢允被方才陆深慢待的火气还在,当即一巴掌给她扇了过去,女子脸上肿得老高,吓得另一个美人也是大叫一声便要离开,却被谢允扣住了细腰,按在扶手椅里开起荤来。
半晌,待他餍足后,衣襟半敞地倚靠在椅臂上,盯视着陆深方才用过如今早已凉透的茶,悠悠地对门外的僚属吩咐道:“那个陆深,你替我查一查他。”
“敢得罪本公子,便要承受本公子的怒火。”
却说陆深上了去大佛寺的马车之后。
寻常多少冷静的一个人,此刻却连手皆不知该往哪里放,他那寻常波澜不惊的墨眸,此刻也满是担忧之色。
他此时无比后悔,派出去监视她的暗卫大多数已叫回,如今只剩下一位,那位还因为回来禀告情形,而今脚程还落在他的后面。
那日她伤了他的心,便将监视她的人叫回来一半,后又听闻李照玉成日里登门,他不想知道他们恩爱的情形,便将剩下的一半也撤回了,只剩下唯一的一个。
只要一想到沈书晴此刻正独自面对危险,陆深脑子里便开始浮现沈书晴被□□炸得身首异处的情形,吓得他头痛欲裂,不止头痛,还倏然通体生寒,整个身子不住地颤抖,却还不住地给自己打气,颤声道:“瑶瑶,你别怕,为夫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