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替他宽衣,又将林墨通常会随身带着的换洗衣裳与他亲自穿上,她动作细致,深怕弄出一点褶皱,等给他系好腰带,又亲自以食指指腹取了药膏,给他涂抹。
冰凉的药膏涂上伤口,分明是灼痛刺人,可当陆深觑见她眼里闪着的泪花,便一点不觉得痛了。任由她柔软的指腹,一圈一圈地在他的虎口处按摩,好叫药膏融化后渗入肌肤。
“你往后若是再这般犯傻,我便不理你了。”
虽是在指责他,陆深感受到了浓浓的关切,一股暖流涌入心腔。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也许他一千句一万句道歉的话,亦或是被她当做下人、小倌使唤,或许都不如这一束小野花的作用大,是以他试探道:“瑶瑶,我不想演外室了。”
“也不想演小倌了。”
这种事情,他主动做是情趣,被迫去做便多了几分屈辱。
果然,如他所料,她当即便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陆深想不通,他不过是刚巧路过崖边时,知她喜欢,随手采摘了一束野花,怎地她便会如此高兴?
气氛到了这里,陆深用另一只手揽她入怀,瞟了一眼靠窗放置的贵妃榻,低声问:“瑶瑶,我想亲你了,可以吗?”
这话给沈书晴吓得,赶紧就推开他往外跑去,晨间他可是险些将她的命亲没了。
望着落荒而逃的妻子,陆深轻抬不羁的下颌,笑得自如风流。
尽管陆深已如此严防死堵,夜里两人就寝时,沈书晴还是同他说起了秋猎一事,“九妹妹的未婚夫想法子得了去皇家秋猎的门路,她也要一同前去,问我去不去,到时候姊妹两个可以叙叙话。”
陆深头痛扶额,她这个笨妻子,怎地看不出来半分,她那个九妹对她丈夫图谋不轨?
为了防范于未然,陆深断然拒绝,“去岁秋猎,便有人想害你。今次秋猎,你就不必去了,你觉得如何?”
沈书晴噘噘嘴,心想害她的人到底是谁哦,不过到底没有再翻旧账,日日翻旧账,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只扯了扯胸前的被褥,背过身去,是个不甚高兴地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