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好?
陆深一时之间说不上来,从前她待他是极好的,将他奉为天,顶礼膜拜,对他的任何要求皆会满足,因他的欢心而欢心,因他的难过而难过。
可从有一天起,她将这些通通收回,他以为她收回了对他的爱,他对她的疼惜也会消失。
可事实恰恰相反,在她离开的三个月里,思念一复一日地膨胀,直至要将他吞噬而亡,也是那个时候他方才知晓,他早已不能没有她。
并不是不知晓放弃刑部意味着甚么,但是他不能没有她。
想起两人的过往,陆深有些怔惘地叹了口气,“她或许不是最好的,可本王早已离不了她。”
自此,林墨不再扫兴,转而又说起如何处置陈映月一事,“可否要禀告陈家,交给陈行元决定?”
林墨知晓自家王爷顾及王妃,不敢在陈家人面前耍手段,上回陈映月之事也是交给陈家决定,本以为这一次也当如是,可陆深却面色铁青地摇了摇头,“此等下贱的女人,便该待在最下贱的地方,便将她送去娼馆吧。”
从前是他太过心软,才导致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书晴,本该是直接鸩死来的干净,可叫这样心比天高的女子堕入风尘,才是最杀人诛心。
因为仅仅是陈映秋一面之词,陈家并没有将此事闹大,只是飞鸽传书给了族长,等待族长的决议,是以陈映月至今还仍逍遥法外。
沈书晴的病况,陈家并非不知,个个皆是垂头丧气,除了陈映月,尤其听闻沈书晴可能会变成一个傻子,她是乐得合不拢嘴。
她原本还想,等沈书晴醒来,或许会指认是她推她下水,不曾想连老天爷皆在帮她,忙吩咐丫鬟素心,“走,今日本小姐高兴,请你们去鸿运楼吃饭。”
鸿运楼是金陵最有名的酒楼,光是一桌饭少说也要上百两银子,是一个金陵寻常百姓几年的花销,便是陈映月这样的贵女,一个月正经月银才不过十两而已,她那个爷娘又因为公中亏空,给她的嫁妆还是公中出的,最值钱的还要数陈行元添的那十二抬嫁妆,她不过挑了其中一幅字画去卖,就卖了一千两银子,可见三爷爷手里的私产不知还有多少,也不知沈书晴这一傻,三爷爷的家产能不能手指头里漏一些给她这个陈氏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