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眼神似傀儡一般,毫无光彩,知她是没有听进去,不曾信自己,是以又道:“这事林墨也清楚,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沈书晴情绪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似一个没有神魂的木偶,呆呆地看着他,那眼神怪异得叫陆深瘆得慌,可他除了解释,依旧只能解释,“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我压根没有碰过他的一根手指头。”
听到孩子,沈书晴这才抬起泪眼看他,“她带回来的小男孩儿刚好两岁,算算日子,可不正好是你们成婚那时候怀上的?”
沈书晴失忆以来,也的确听她娘亲说过这件事,可现如今人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这就由不得她多想了。
陆深无力地解释;“这是巧合。”
“那也太巧了。”沈书晴显然不信。
沈书晴脱不下这件男子衣袍,索性不脱了,她重新系好腰带,下了炕,穿上绣花鞋,拿起自己那身衣裳,带着一头歪歪斜斜的发髻,落寞地向门外走去。
陆深看着她萧瑟的背影,到底是没敢让他走,他信步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将清冷的下颌抵在她的薄肩上,声音已是带着恳切,“瑶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碰过她,那个孩子也绝对不是我的。”
沈书晴脑子很乱,似塞了一团棉花,她没有办法思考,但是她知晓自己不能与陆深待在一起,继续面对他的蛊惑。
她想要撑开男子环在她腰上的手,却因为力气不够,根本拿不开,是以她又一根根地掰他的手指,男子依然纹丝不动。
沈书晴咬咬牙,从低髻上抽出一只玉簪,她头上只斜簪了一只玉簪,玉簪一拔出,满头的青丝便如瀑泻下,她的发丝丰茂而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若是平时,陆深定然会凑近鼻尖轻嗅,可他却觑见了那被她捏在手中的玉簪,正将玉簪的尖端刺向他环在她腰上的手。
想起上一回,她也是这般抽出玉簪,不几时便刺伤了他的手,最终他因此险些命丧于此,却也因他的他以死证清白,而得到了她的信任。
再来一次以死证清白?
陆深摇了摇头,终究是将她放开。
倒并不是他没有以死证清白的勇气,实在是如今局势瞬息万变,他这条船已然启航,绝不容许他这个掌舵手,在这个时候撂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