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问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他的遥儿长得像他,只要是个人皆知晓是他的种。若是伊兰舟那个小孩儿长得像他爹,那便可以还他清白。
林墨何尝不知晓他的心思,只是,“哎,王爷,可能要叫你失望了,那小孩儿长得同他娘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深泄气地靠回扶手椅里,自言自语,“林墨,这一回,你们王妃,可又有得闹了。”
林墨也是头痛,王爷自从王妃难产死遁开始,一路的艰辛他比谁人都知,一想起他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伤,或许五石散的毒解了,可王爷的脏腑的伤,以及上一回心脏的刺伤,上回那一簪子刺在王爷心脏上,也得亏簪子刺入得不深,否则怕是早已没命。孙太医说,王爷这些年该是要精细养着,切记不能再胡乱折腾,否则将来恐会短寿。
思及此,林墨当即双膝跪地,老泪纵横,“王爷,算了吧,王妃爱如何便叫她如何,你可没命再同她耗下去了。”
“她要和离也好,要休夫也罢,都随她算了。”旁人干不出休夫的事,林墨知晓自家王妃却是做得出来。
“她如此不信任你,你为何还要作践你自己,你可是梁朝的一品亲王啊,他日若是事成,何愁没有其他好女子?”
陆深一夜未曾睡去,本就脑子乱,被他这一通胡说,又是和离,又是休夫,听得更是脑仁疼,他手臂撑在翘头案上,不断揉捏着太阳穴,可即便是这样,依旧还是不曾减缓半分头痛,他拧着眉头与林墨道:“谁允许你说她的坏话?”
“林墨,你别忘了,你是奴才,她是王府的主人,哪有做人奴才的对主子不敬的?”
“你如此不敬主子,本王罚你半年的月俸。”
林墨就知道,只要这两夫妻闹别扭,他就是那第一个池鱼之殃的池鱼,对此他并无太大的反应,可马上王爷的话,却是叫他心寒。
他竟然又说:“本王给你一个月,若是你找不到证据证明那孩子的生父身份,这个王府总管你就不必做了。”
又来?
上回陆深将沈书晴的暖玉簪摔断,也是这般威胁他,最终还真给他办成了,该不会他以为这回也这般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