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他的皮囊迷惑,她又是个正人君子,白天不好下手,只好晚上乘着他睡着了,情难自禁多摸两把。
也罢,遂了她的意,谁叫他是她相公呢。
没想到这指尖不摸自己的胸口,也不摸自己的下巴,唇,眼睛,单单捏住了他的鼻子。
她想憋死他,好狠的心。
顾修远陡生玩心,她白日总是冷着一张脸,要是不趁这个机会吓她一吓,也太可惜了吧。
在西北时为训练士兵渡河奇袭,他曾练过很久的水下闭气,薛竹隐所预计的时间与其相比,不过小巫见大巫。
顾修远暗暗调整气息,耐心等待她按捺不住惊惶发作的时刻。他像一个游刃有余的猎人,耐心地等待他的猎物醒来。
顾修远把她埋在他胸口的脖颈提起来:“你做什么?”
第27章 共眠(3)
薛竹隐又羞又恼, 捶他胸口:“刚刚你装死装那么久,吓唬谁呢?!”
顾修远放声大笑起来,胸口颤动不止, 薛竹隐只觉得这笑声刺耳,敲了敲床板, 不满道:“你笑什么?”
他实话实说:“笑你傻。”
她暗暗在心中懊恼, 傻气怕不是会传染,她不过和顾修远待了一个晚上,竟然变得这么笨。
她冷哼一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要不是顾修远把她当个傻子戏弄,她又那么一点点担心他,她岂会栽在这上头?
越想越生气, 顾修远还像座小山似的堆在她身旁, 她忿忿地推推他的肩膀:“过去点,我要挤死了。”
顾修远翻了个身平躺着,也来推她:“睡不着,聊聊天。”
薛竹隐转过去面对着墙,没什么好气:“我同你没什么可聊的。”
顾修远“噢”了一句, 然后就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的话像一把冰刀子,把顾修远的话头一刀斩断。
檐下雨潺潺, 她原本困极, 此时听着雨声倒是睡不着了。
纠结半晌,薛竹隐试探性叫他:“顾修远?”
顾修远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嗯?”
薛竹隐只是想看看他睡着了没, 一时想不到要说什么, 半晌才问:“我记得你以前在文思堂还是挺用功的,怎么会后来和何明进混到一块去了呢?”
还要何明进, 她记得何明进好像是调皮闹腾了点,但也就限于忤逆先生,欺负同学,怎么后来又去赌坊勾栏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