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压低了声音:“我有个办法,何必和宁州太守意见不一,我想办法挑拨他们,他们必有一伤,还能给你争取时间。”
顾修远问她:“届时城破,你怎么办?”
薛竹隐避而不谈,冷静地说道:“我怎么办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尽快把宁州城拿下。”
“你的生死怎么能不重要!”顾修远反驳。
两个人同时想到那天因为和谈的事情他和薛竹隐当众吵架,顾修远突然脱口而出一句暧昧不清的话,一时沉默。
顾修远慢腾腾说道:“大齐有好多毛病等着你去纠正,惠及的是千万百姓,你的生死怎么能不重要?”
薛竹隐定了定心神,说到:“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力保全自身和云意,她也会努力保全我。”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想向顾修远保证,但见他这么在意她的死活,她也想让顾修远放心。
不想顾修远察觉她百转千回的心思,她又迅速岔开:“就这么定了,你快回去,这里交给我,给你五日时间部署够不够?”
顾修远:“三日够了。”
薛竹隐点点头,事情谈完,她和顾修远好像没什么可再说的了,有想说的,她也很小心地避让着不被提起。
她顿了顿,指了指西边的墙壁:“云意在隔壁,你要不要见见?”
顾修远摇摇头:“不了,她与何必有旧,想来安全,不必我操心。”
他谨慎地打开窗子瞧了瞧周围的动静,“那我走了。”
薛竹隐:“走吧走吧。”
“竹隐,”他回头叫住她,丢下一句话,“我不喜欢周姑娘。”
薛竹隐望过去,窗子已经关上,只留下一个小缝。
不仅那句话无迹可寻,这屋子安静得似乎不曾来过人。
她疑心是近来思虑顾修远那天脱口而出的话,听错了。
薛竹隐思索了半个时辰,把写满字的纸张在灯下烧掉,敲开周云意的房门。
她刚拆了头发,迎薛竹隐进去,给她倒了杯茶。
薛竹隐坐下,直截了当地说道:“云意,我有一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