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积云看傻子似的看着何许,尽情地嘲笑:“我前几日便看见薛大人在校场的牌牌后亲安抚使,高辰一直让我瞒着你,也就你个榆木疙瘩,到现在也没看出来!”
薛竹隐低着头,耳后一片薄红,嵌入他手背的指甲又用力几分。
还不是他说周围绝对没人,还说什么都一日没亲了,难道她就不想吗,还死皮赖脸地俯身下来要她主动亲他……
陈迈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坐我对面,每顿饭都要偷偷在桌底下牵手!”
温峰醒悟过来:“怪不得安抚使改左手用筷子了,我还以为是他的右手受伤了呢!”
高积云作为当年的见证人,热心地给大家普及他俩的陈年旧瓜,末了还不忘冲陈迈扬眉示威:“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还是我和顾大哥关系更好!”
看他们聊得火热,把她和顾修远的老底差不多都揭完了,还拼凑出了她和顾修远这些天来在营帐以外有些逾矩的举动。
感情顾修远每次信誓旦旦地说没人没人,背后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俩。
很难不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薛竹隐实在是没法再在这待下去了,奈何挣不开顾修远的手。她只能挪到顾修远背后,他的身形高大颀长,正可掩住自己。
他看着倒是挺享受,时不时还点评纠正几句,不忘强调:她主动的。
薛竹隐觉得自己的一些美好品德正在毁掉,仗着他们都看不见,她愤愤地把顾修远的袖子撸上去一点,狠狠咬一口他垂在身后的手腕。
看着皮肤上宛然的齿痕印,她解气不少。
顾修远的喉结滚了滚,看来薛竹隐的书读得还是太少了。
顾修远悠悠出声,一点都不像是要阻止他们的样子,笑盈盈地说道:“家妻容易害羞,你们收敛一点。”
陈迈吃惊:“家妻?”
顾修远挑了挑眉:“哦,忘了告诉诸位,竹隐半个月前就向我求亲了。”
他说完,指了指桌上的菜:“今日饯别宴,大家放开了吃。我同薛大人还有些事情要商量,先失陪了。”
温峰些失望:“安抚使和薛大人不一同用饭吗?”
高积云爽朗地笑了笑:“你傻啊,薛大人羞成那个样子,能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吗?”
没理会他们的话,顾修远拉着薛竹隐的手走出了饭堂。
出了饭堂,道上还有往来巡视的士兵,顾修远自动放开她的手,两人仍是一副不大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