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步子本就迈得大,往日总有意等她,有时候还故意放慢速度,等她撞上来。
这会却快得快要跑起来了,一副不耐烦等她的样子。
薛竹隐有些诧异,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了这个门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的心提了起来,不会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同她商量吧?
顾修远走到她的营帐前,温声吩咐两个守卫:“我有些事情要同薛大人商量,你们去歇息吧。”
薛竹隐腹诽,进她的营帐还不情愿等她!
她慢吞吞走过去,掀帘进营帐。顾修远点了灯,站在她的书桌旁边,低着头似乎在观察什么。
薛竹隐走过去,赌着一口气,没有好脸色地问他:“安抚使方才走那么快,可是有什么大事等不及了要与我商量?”
顾修远抬眼问她:“这桌上没什么重要的物件吧?”
薛竹隐被他一问,有些懵,答道:“没什么要紧的,不过一些札子罢了。”
她话音刚落,顾修远抬手,只消一挥手,就把案桌上繁杂的东西给推了下去,书本和札子杂乱地散开,好在砚里没墨,不然灾难一场。
薛竹隐看着一地狼藉,吃惊道:“你……”
顾修远神色一暗,搂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地把她抱到桌上。
薛竹隐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真是放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所在,这可是她平日里看书办公的地方!顾修远让她坐到这儿来,很显然不是为了和她谈经论道。
就算要做什么也不该在这做,远处那就不就是榻呢吗!她有些局促,挣扎着要下去,顾修远扣住她腰不许她动,顺势挤进她双腿之间。
他握住薛竹隐的手,她的袖子很宽,手稍稍一抬袖子就会滑下去。来岭南一月,也不见她晒黑,袖底下那截纤细的手腕如截肪脂玉,如主人一般清骨秀相。
顾修远眼底暗了暗,他慢条斯理地质询薛竹隐:“敢咬我?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
他把薛竹隐的手拉到自己眼前,朝着手腕一口咬了下去,她连手腕都是软的,一口咬下去,就像清甜柔软的贝肉。
薛竹隐有点不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发疯,但能意识到他现在身上的气息极具侵略性,最好不要惹他。
咬完她的手腕,又熟练地咬她的耳垂,薛竹隐那里最是敏感,顾修远一上来就直击要害,攻破她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