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嘴角依旧带笑,亲眼看着年初一离开越楼,直到秦岩再次站在他身边时,那笑意才消失。

“九爷,您为何不把事情的真相给年小姐说清了?”秦岩很是不解。

“说了她便就信了?眼下两股势力一起往我这越楼汇聚,有些事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才越危险。”秦九叹了口气,随后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至于真相,早晚都会明朗。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要是想在我越楼打歪脑筋,也得问问这里是谁的地盘不是?”

秦岩眉头跳了一下,跟了秦九这么多年,很快便接收到了他这话中的讯息,转身跟秦思源一起下去布置了。

秦九凭栏远望,上空乌云压顶,想必没多久便会有一场豪雨。京城的天,怕是也要变了。

……

马车在小路上踢踢踏踏的前行着,车轱辘带起尘土飞扬。

年初一原本是想走官道来着,掀开车窗帘看了一眼天气,一阵冷风逼进来,差点让她睁不开眼。

十五的伤虽然不打紧,但是她对自己的包扎技术有些信不过,怕回头再沾了雨水保不定就会感染。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抄近道。

“你且放心,回去之后我便重新找了大夫来瞧,另外让辛嫂子做上几屉豆沙包给你补补。”年初一放下车窗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不妨事的。”年十五面色苍白如纸,不过精神看着还好。

“怎么不妨事,流了那么多血呢。”年初一轻抚他的额头,又挨上自己的,没有热度,万幸。便冲着他笑了笑,“你要是不爱吃豆沙包,就让辛嫂子给你做猪肝汤,总要给补回来才是。”

年十五没说话,只是扯着嘴角,有你在身旁,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倒下。

年初一习惯了他的不搭腔,一本正经的逗他,“要是觉得辛嫂子不合适,我回头再去买两个丫头在你跟前伺候着,毕竟也是救过小姐我的人,总不能怠慢了。”

年十五:“……”他刚咽下嘴里的苦涩,这会越发的盛了。

年初一抿着嘴笑,又自顾自的嘟囔着,“没想到接了趟活儿,倒是牵扯进了这么多破事,那越楼的人看着古怪,那个周正良虽说哭的稀里哗啦,但是我这心里没来由的也觉得不对劲。”

“最古怪的还是那个苏华意,他若真是被那闫家探花给打怕了,那重回越楼必然是万般谨慎,容不得一丁点差错的,可是他居然还会中了周家姐弟的毒,且第一次出场就上台丢丑,也太蹊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