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的哨声响起,402班几乎全军覆没。

乖乖地在后颈上画好红色的叉,周苏郁用拳头擂了下“猎人”的肩,笑着说,“你们等着瞧,我要把你们一个个全部揪出来。”

“猎人”把身份牌交给他,碰了下拳,笑着回应,“好,我们等着。

余彬礼抓着周苏郁的衣袖,眼泪混合着鼻涕泡,一条条被冻住,蹭到他衣服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苏郁哥你不要生气……”

周苏郁用雪给他擦鼻涕,“输赢乃兵家常态。你着什么急?对了,我还没问你们俩怎么凑一起了?雪坑里很好谈情说爱吗?”

肖诃扶眼镜,指着余彬礼告瞎状,“他找不到你,非要跟着我。”

这话中听,周苏郁噢了声,可劲儿呼噜着余彬礼的头发,“没事儿啊,下一把哥哥给你们赢回来,不会被淘汰的。”

余彬礼嚎的更大声了,“你就是我爹!我爷爷,我祖宗!”

周苏郁说到做到,第二轮赛程不过一半,半数的“鬼”就被找出来。401班全部栽在大魔王的手上。

前猎人好奇地问,“你开天眼了?怎么这么快找到我们?”

周父对兄弟俩极为严苛,严父慈母的典型代表。

除去上下学时间段,他们要在圈成道场的院子里练身段。长剑短矛匕首镰刀,必须样样精通。对着木桩出招要快狠准,移动步法还要漂亮,格斗术也要学,巴不得把他们练成斯巴达战士。

周苏郁不好透露练家的本事,用自己拜了个绝顶天师搪塞过去。

他当真一绝骑尘,生怼史上最严厉教官的风光伟绩当日传颂开,大名传遍整个“天使”,村里的林农工人和老小妇孺都无不知晓。

周末是孩子们的自由外出时间,周苏郁扛着锯条和工兵铲就下了山,基地到山脚村庄不过一个小时步程。拨开白雾,瞧见一片和天空颜色别无二致的冰湖,湖心有游鱼,是一种八鳍三尾的冻原生物,肉质鲜美,是猎民们的主粮。

前些天答应帮独居的卢希老奶奶打猎,他跟着大儿子打下手,用锯条做好陷阱,工兵铲挖出深坑,上面铺杂草,最后盖上松软的雪。

半天下来捕获三条鱼,两只冻原雪兔和花角麋鹿,麋鹿怀着孕,周苏郁和大儿子僵持不下,最后在卢希奶奶的调解下放了。

偷偷跟在周苏郁后面的402班小朋友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季绒犯花痴,“苏郁哥哥就是正道之光,人好心善,我以后要做苏郁哥哥的老婆。”

顾戚风急得打磕巴,“那我也喜欢他,我怎么办?”

季绒甜丝丝笑着,“你可以当二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