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碰?”越寒霄很好奇, 她对一把剑紧张什么。
赵梨攸绞尽脑汁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想了好一阵,牵强解释, “你不是说它魔气未消吗?你别碰它, 容易受伤。”
越寒霄自然不信这蹩脚的理由, 但也对她淡淡一笑, “你是在担心我吗?”
“是, 总之你不要碰它,很危险。”她一直盯着澜光剑, 盯着他停在剑刃上方的手, 唯恐它们两相接触。
“不危险,它是我的剑, 我很了解它。”他一边说一边将拇指搭上去。
赵梨攸顿时感觉脑门一热, 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 她能感受到别人对澜光剑的一切触碰, 抚剑,就等于……
她不敢再想, 也不敢体会,生怕他再动一下。她硬着头皮抓住了他的手,试图将他手指掰开。
“到底怎么了?”越寒霄越发好奇了,没再继续抚剑,只是一脸探究地望着她。
她实在慌张,心想要不直接告诉他真相好了,老老实实坦白自己是剑灵,要他不准再碰澜光剑的剑刃,也不准对着它揽镜自照,不准再和它说那些似是而非引人遐想的话,更不准抱着它睡觉。但她坚持了这么久,不让别人知道她的剑灵身份,就是为了不与人结契,不受人控制。现在澜光剑好不容易修好了,若她主动承认,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她还在纠结,没注意他抽出了手,反而从手背处覆上她的手,就像当初带她安抚奇鸧的鸟头那样,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摸了一下澜光剑的剑刃。
只一下,她顿时感觉头皮都麻了。幸好是自己的手,不是别人。
很奇怪,她平时也偶尔拍拍自己的脸,有时累了也会自己捶捶肩膀揉一揉胳膊,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都是自然而然没什么感觉。
照这样说,她摸一下澜光剑,也和碰一下自己没什么区别。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变得很敏感,而且还害羞了。
越寒霄好像没发现她的异常,继续劝她:“你试试,真的不危险,它很好。”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却在光洁的剑刃上捕捉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是在故意捉弄她吗?
赵梨攸剑走偏锋,心下一横,指尖往锋利的剑刃边缘一按,随即喊出“哎呦”一声,手指上划破一道小口。
越寒霄果然立刻将澜光剑收回剑鞘,转而低头细看她的手怎么回事,正要问她为什么想出这种笨办法,房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