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又向前挪了些位置,“我愿意让你,刻在我身上。”
尝一下
从绷紧的弦, 变成离弦的箭,只在弹指一挥间。
竹剑在书案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飞离台面, 想要靠近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赵梨攸朝身后伸手, 摸索着握住那把剑阻止它靠近。被她柔软的手心包覆之后,竹剑变得更活跃更躁动了, 在她手中来回滑动, 激起一阵别样的触感。
“别管它, 它太吵了。”越寒霄牵住她的手, 一起把竹剑摁回书案上。
竹剑不愿被管束, 发出低低的嗡鸣,像是无法抑制的控诉。
越寒霄此时对它分不出丝毫耐心,直接施法将它定在了原处, 不让它再捣乱, “它疯了。”
“那你呢?”赵梨攸轻轻问, “你和它——”
一样疯吗?
并不。他用亲吻来回答, 他会比剑更疯。
他将怀中之人抱回软榻, 耳鬓厮磨之间,两人衣衫和发丝愈渐凌乱。
他单手撑着枕边稍稍起身, 俯视她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眸, 另一只手落在那支白玉发簪上,修长的手指和发簪一样白皙清透。
玉簪还插在她发间, 歪歪斜斜, 将落未落, 构成一幅旖旎画面。
“怎么了?”沉沉夜色之中, 赵梨攸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它有些碍事,恐伤到你。”他试着抽走发簪, 不免扯到了几缕缠绕其上的发丝,“疼吗?”
“没事。”她尚且不知道这样的询问是一种预演。嘴上说着没事,脑袋却丝毫不敢乱动,等他把发簪完全抽走了,她抬起双手,取下他并不规整的发冠,模仿着他的语气,“它也碍事。”
他的发丝垂下,扫过她温柔的眉眼和灼热的脸颊,辗转游走。
像雨丝落在她身上,激起细细密密的痒意,让人无处躲避。
屋外也下雨了,哗啦哗啦的雨声里,有些声音仍清晰可闻,与夜雨交织,教人眩晕。
他又重复了一遍先前问过的问题:“疼吗?”
这一回她试着否认,却给不出先前那样的回答,咬紧了牙关,仍然泄露出轻声的啜泣。
“若是忍不住,你就咬我一下。”越寒霄摸了摸她的头,柔软的发丝填满指缝,“也许会好受一些。”
赵梨攸以为自己能撑住,后来终究如他所说,忍不住,咬了他的肩。她已经极力控制,不要太用力,但仍然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刻下痕迹的刹那,两人不约而同地阖上了眼眸。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身在何处,彼此相携相依,仿佛置身茫茫夜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