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了个好胎,不仅有爹娘的爱护,有姑母的恩宠傍身,还有心疼自己的表哥,假如这世间是一册话本,她这命格也是相当不错的了。
说到这里,她脑海中又浮现了江闻夕的名字,霎时又是鼻间一酸。
“宛意,莫要难受了。”陈觅为她整理耳畔的青丝,和蔼地端详着自家女儿,“怎么还心疼上无关紧要的男子了呢?”
温宛意当然是不承认了:“没心疼。”
这一刻,她突兀地想起了左沁说的那句——心疼男人会倒霉,谁心疼男子,谁笨。
温宛意:“……”
这话她从左沁口中听了不只一两回,每次一想心疼什么人,这句话就会很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提醒她。
想忘记都难。
“对了,阿娘,你那几日身体不适,我叫侍医左沁去瞧了瞧,她如今人在何处呢?”温宛意问。
陈觅想了想,回她:“左姑娘每天来去无踪的,早已不在温府了,好像听下人说,她去被当年太医院院判的旧友给叫走了。”
可是她的祖父、太医院左院判不是离世了吗?都这么久了,那旧友这个时候才找到了她吗?
温宛意发现自己又忍不住多想了,如今时局动乱,宫廷下多方势力虬结复杂,有时候就连表哥都没办法看清,更不用说是她了。
“阿娘,既然你说近日行宫要有动乱,那我们还是先回吧。”眼看两人走到僻静少人的地方了,温宛意总觉得不安心,她扶住母亲的手,说道,“虽然这才是第一日,但还是要小心些。”
“好。”温夫人陈觅应下她的话,“确实得小心,毕竟行宫这里不是京城,有陛下在的地方,我们也不能让影卫跟着来,凡事都得注意些。这几日要让元萱和元音跟在你身边,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她俩的身手也能应付一二。”
温宛意:“好。”
这回她们母女二人出来闲聊,带着的下人都隔着好一段距离呢,元音和元萱虽然跟来了,但为了不打扰她们二人,与其他下人又远了好几步。
而就在温宛意正这样想着时,那边的元萱目光一变,动作很快地上前道:“夫人、姑娘,我们快走!行宫好像有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