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那人紧接着又道:“哪怕是一世英名的先丞相,都没办法在康国公面前过招,得亏他们二位是至交好友,不然这朝堂中还有先丞相什么事儿呢?殿下,就连丞相那样的大才都没办法应对国公爷,我们……要不还是不考虑在康国公这里……”
说到这里,马上有人站出来反驳他:“你这是何意!是没把我们太傅放在眼里吗,康国公就算那时候有多威风,现在也老了,不一定比得上我们太傅的鸿才大略!”
“老师他近日身体抱恙,没事儿别惊动他老人家。”太子打住他们俩的话头,“想其他办法,别总把主意盘算在太傅身上。”
“那便就从温家女那边想办法。”那人一振袖袍,又道,“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康国公是女儿奴,大半辈子就一个女儿,当宝贝宠着,我们要是能动得了他的心肝女儿,他这个岁数,倒下了很可能就一病不起了,哪儿还有闲情逸致去枢密院插一脚?”
“孤告诉你,那温家女现在可是在恒亲王府,要想害她,可不比直接动白景辰来得容易。”太子站起身,背过身不想多说了,“都是一群草包,孤要你们有何用,这种蠢话也能说出来给孤听吗?”
“非也,非也……殿下,我们可以请太子妃宴请温家女,到时候恒亲王可就管不了太多了,我们做点儿手脚也容易。”
太子回过身,神色莫辨地看着他。
“虽然此举可能会连累太子妃,但是当初太子妃盗取您的玉牌时,不也没考虑过您吗!”那人语气瞬间变得怨忿起来,“聂士源死后,他们说在他的居所找到了您贴身佩戴的佛玉牌,而那几日您从太子妃那里回来后,玉牌就再也找不到了,可不就是太子妃心中生叛,早就辜负了您的信任……”
太子面沉似水地拽下腰间的佛玉牌——
如今回想起来,此物,是他母亲遗物,父皇知道,太子妃早在他之前也是知道的,而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却从自己身上偷得了它,用来栽赃陷害。
身为夫君,他也不愿去为难她一个女人,但她根本不值得他去包容体谅。
“属下斗胆多说一句,太子妃与您每次相见,都要层层通传,甚至陛下那边点头答应了,您才能与她见一面,这是何等不便,何等屈辱!别说陛下了,这一番通传下来,整个宫里都知道太子妃见过您,寻常夫妻间哪里需要这么多繁琐的手段?您是太子,是储君,这样的委屈本不该忍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