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是懒懒发作了几位负责宴会筹办与安保的官员,便打算起身走了。
谁料,陈齐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罪该万死,昨夜居然告了假,没有守在宫中,才让贼子有机可趁。”
慕姝站起身欲走的脚步顿住。
“陈齐,朕记得你昨日是因为家中孩儿病重告的假,孩子可好些了?朕让冯太医随你回府一起看看。”
“爱卿莫要自责,朕知晓此事与你无关。”她语气缓和,又安抚了一句。
毕竟,这事说起来和陈齐确实没多大关系。
因为孩子生病,陈齐已经请了数日的假。
人在宫外也不可能瞬移赶到宫中。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当然不可能去怀疑最先投诚的臣子。
陈齐眼眶一红。
他没想到,陛下居然完全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开口的第一句话反而是问他的孩子病情如何,还要让太医和他一起回去。
“回陛下,已经无碍了。”
他的语气简直有些哽咽。
慕姝:“……”
“一个大男子哭哭啼啼的做甚?”
“行了,冯太医今日再跟你回去看看,既然孩子病情痊愈了,你就全心帮朕去调查昨日刺杀之事。”
她大致能理解陈齐的想法。
一是真的自责。
二是怕她迁怒。
三是怕自己的地位不复从前。
她也不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啊。
不过,她又想了想,突然对着今日安安静静的臣子们说了一句。
“还有一事,朕本欲过段时间再与爱卿们说,现下突然想到了,便提前告知一声。”
“朕欲于明年重开科举,除去文科举之外,增设武科举,便由六部尚书以及翰林院大学士们拟定一个章程吧,众爱卿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向几位尚书建议。”
!
群臣哗然。
只是跪着刚抬起头,便看见没女帝身影翩然而去。
那背影,似乎还含着因昨日被刺杀而生的怒气。
……算了,没那个勇气将人叫停。
文科举不稀奇,朝中不少大臣都是通过科举入朝的。
只是大慕其实已有多年未开科举了,女帝登基以来尚且不足一年且不提,先帝在位晚年,沉迷享乐,也没开。
女帝此言不过是恢复旧制,也无可厚非,没什么好说的。
只不过,群臣都清楚。
女帝的每一个命令,想的每一个政策,即便有着古法影子,却又超脱于旧制。
如此特意说明,拟定章程。
定然不会是要一个因循守旧的科举。
比如,以前考科举作文章,作策论,自然要考察文辞之美、用典之雅。
但现在朝中都以简洁为美,那是不是应该换个标准呢?
但女帝此前在呵斥左英奇时,又明显不赞同科举都变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