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笑道:“您那个方子里头加些党参,再加些米皮,说不定就成了。”
蒋济仁想了想,“党参原是补气的,加上也没什么。可这米皮原是莺素果子的壳,若是加了不就跟葆春丹一样了吗。”
卢玉贞笑道:“您也是知道的,米皮也是常见的药材,涩肠镇痛有效,可是远没有阿芙蓉烈性。那些有了心瘾的人,倒是可以分几步,慢慢戒断。这方子可分三到五剂,若是三剂,一开始在方子里加五钱米皮,五钱党参,第二剂各加三钱,第三剂便全不用。心瘾重的,便用三付,心瘾轻的,一剂就可以了。”
蒋济仁想了想,拍着大腿道:“循序渐进,很有道理。视病人的轻重给药,也是医家的本分。”
他就拿了笔,将药方默默写了出来,笑眯眯地看了一会儿,又添了柴胡、杜仲两味。
卢玉贞看着方子点了点头,又道:“只是这米皮入药,极是酸涩。喝起来难喝的很。”
蒋大夫道:“这药性已经和缓了些,若是调口味……”他又笑道:“我倒有个主意。就是这药方原是汤剂,十分不便,若发作起来又来不及,倒不如想些法子,蜜炼成药丸。”
蒋夫人听了,点点头道:“这个法子很好,熟药又方便使用,利润也大。”她自己用手指掰着算了算,又打了打算盘:“咱们的利能翻一倍还多。”
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像是在想着什么。过了阵子才开口道:“伯栋,你开给玉贞平时吃的那个治血症的方子,还有一些妇人常用的保胎的,或者是补气养血、美容养颜的方子,能给我看看吗?”
蒋济仁便在纸上一一写了给她。蒋夫人将几张纸看了看,点头道:“这些方子,连同那个断心瘾的方子,我核算一下生药的用量。铺子里原有的生药,我已经盘过了,不剩多少,有些也不新鲜了,依我看,倒是不用的好。”
卢玉贞道:“师娘你做主就是。”
蒋夫人抬起头来,微笑道:“等我算出来个明细,我便去祁州一趟,将这半年的常备药材,都采购一批。库房里头本来也快空了,是进货的时候。”
卢玉贞与蒋济仁面面相觑,卢玉贞赶忙摇摇头道:“这怎么使得。你是重身子的人,怎么可以舟车劳顿呢。”
蒋济仁也着了急,起身道:“娘子,此事万万不可。若是非得去,我就替你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