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往后藏了藏,笑道:“明天就好了。我在惠民药局见到的老师傅,连炒制都是直接用手的。”
方维笑道:“你还要练力劈华山呢,我的小寿星。”
卢玉贞又是一愣,垂下头道:“我……我总觉得自己惭愧极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您的生辰,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当丫鬟也没当好,许多东西我都不知道,实在是大大的不对。”
方维上前抱住她,笑道:“那是我以前有隐情,不能说罢了。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啊。我是正月初二生的,赶上年节,也没人记得。我吃饭口味偏咸一点,倒是不挑食的。你平时喜欢吃的那些甜的软的点心,我也很喜欢。”
卢玉贞点点头道:“我记住了。”
他脱了外袍挂起来,又取下了簪子,头发散落着。她就在盆里倒了些热水,又向前一步,低下头去给他解腰带。
他就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玉贞,你例行回避一下吧。”
她抬头看着他,微笑道:“大人,我都见了,也没什么。咱们都……您不必这样。”
他后退了一步,笑道:“我这浑身上下,自然没有什么你没看过的地方了。可是到底是块疤,你也知道不好看。”又指着她的手笑道:“你今天手都肿了,论理我该给你帮手的,要不要……”
卢玉贞也退了一步,扭头笑道:“还是不用了。我……我去耳房梳洗过了就过来。”
等她回到堂屋,方维也换好了寝衣,倚着床头,正就着灯光在看书。见她进来,他就将书放下了,拍拍身边的枕头,笑道:“来,我的小寿星。”
她就上了床进到里面。方维将灯挪了挪,顺手将帐子放了下来。她整个人靠在方维身上,闭上眼睛。
方维搂着她的肩膀,笑道:“女贞子,严寒苍翠,历冬长青,是个好名字,跟你很相配。你当年一定是玉雪可爱的小姑娘,令尊令堂的掌上明珠。”
她想起许多前尘旧事,心酸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嗯了一声,贴着他的胸口柔声道:“沈芳沈大人,您的名字也很好听啊。”
他笑了笑,又问:“寿星还想要点什么。”
她就笑道:“大人,我这一年的气运实在是太好了,真希望永远不结束才好呢。在最走投无路的时候遇上了您,又竟然有这个福气,能够跟您在一块过日子了,便是做梦也没有这样的好事。谁要是去年跟我这么说,我好歹得啐她一口,骂她想骗我钱呢。”
方维听她说得风趣,大笑起来。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笑道:“玉贞,你的噩梦都做完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你师父的话,你也听到了,只要好好保养着,咱们俩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在前面呢。”
他拉起她的手来看,见几个手指头越发肿得高了,叹了口气道:“你们还是早些把那劳什子的药丸弄好吧,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你看像不像个小萝卜。”
卢玉贞笑道:“没什么。”他却捧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几口气,忽然张开了嘴,将她的一根手指含在里头,轻轻吮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