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陈庭樾的骚扰,许词猛地抬头,他用力的咬在陈庭樾的脖颈上,将这人脆弱的命门处狠狠咬出鲜血,殷红的温热液体汩汩流出,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渗进衣服里。
脖颈间黏腻温热,陈庭樾轻轻一皱眉,整个人的动作稍顿片刻。许词眼神凌厉,揪住这个时机,猛地便掀开了陈庭樾,便从床上利落地跳下来。
光裸的雪白脚踝踩到木质地板上,冰凉坚硬,许词衣衫不整,手腕颈间布满了暧昧的痕迹,殷红青紫,全都是陈庭樾一个人发疯咬出来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陈庭樾,我不想跟你走到这种地步,但是如果你再这样逼我的话,我真的要以死相逼了。”
白色的里衣衣袖上折,雪亮的刀刃在腕间翻转,挽出漂亮凌厉地刀花,似乎是刻意般的,锋利的刀刃直接在少年苍白的皮肤上划出一道明显的痕迹。
冰冷危险的气息瞬间在陈庭樾的周身爆发,他眸色沉沉地看着许词,语气不善:“你这是在威胁我?”
许词拿起刀抵着自己的脖颈,脸上露出来一个漂亮明媚的笑容,“你如果真的想为我好,就不要再逼我了。”
他模样笑嘻嘻地,眼底却不带一丝笑意,甚至带着明显的烦躁与冷漠:“今天,我要一个人在这里睡觉,不然我就真的愿意当场死在这里。”
他妈的,睡睡睡!
狗男人的脑子里除了下半身,难道都是水吗?
他是不想活了,谁他妈爱活谁活去……
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许词的眉梢里尽是无所谓的厌恶与冰冷,他真的是好烦这些亲密的肢体接触,甚至可以说是恶心。
强迫着他拥抱、亲吻,甚至上床……
可是没有一个人询问过他的意见,问他愿不愿意。
温柔和煦、平等尊重的感情,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他的世界里。陈映兰以母亲之名,安排着他的人生,陈庭樾代兄长之名,干涉着他的选择。
求娶婚嫁,大喜之日,迎娶的也不是自己心爱的姑娘。被秦西故欺骗囚禁,按着在不见天日的审讯室里日夜承欢……
许词是个很不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因为他几乎想不到任何值得怀念的美好感情,全部人生都被攥在别人的手里,没有一丝自由的选择。
去撑船渡海,翻越雪山,游历四方终究只是少年书香岁月里的南柯一梦,他似乎总是差了点能力,没有办法挣脱困住他的丝线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