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皇上赐婚、迎亲、和萧岚拜堂的都是魏瑾,在世人眼里他是风光霁月情深似海的好郎君,可事实上他却让萧岚独守空房了半年之久。即便他厌恶套着魏麟的躯壳,也改不了他成了欺骗岚儿与欺君的帮凶。
倘若外祖父一家的罪名无法洗刷,他总不能一直坚守所谓的底线却行使伤害萧岚的事!当下正是大计将成之际,他已做好了抉择,等成尔歌一干人等尽数控制,他就将身世和盘托出。
若萧岚不愿接受自己,他便重新追求她。
“我钦慕岚儿很久了。”
闻言,萧岚先是一愣,坨红悄悄爬上了脸,她又用力扯了扯驸马的鬓角,“你何时变得油嘴滑舌了?”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的确感受到驸马的在意,就算是他所言的钦慕,可很久就有些夸大其词了!又见识过驸马被蛊|瘾折磨的干柴烈火的样子,真如他所言,萧岚早就不是完璧了。
不过上官雪说,男子动了心嘴都跟抹了蜜似的,贼会哄人!萧岚听着心里还是欢悦的,他愿意哄她开心何尝不是一种呵护。
就像是母后和父皇那般。
听出萧岚语气里的不信,魏瑾心中发苦,却也知是自作自受,他面上不显地接着承诺,“哪怕将来没了侯府的光环,我也要给岚儿一份诰命。”
说他油嘴滑舌就来实际的,萧岚被取悦地很满意,顺着他的话笑,“好,若不是状元郎我可不认啊!”
魏瑾眸色认真地应下。
瑶光殿言笑晏晏至深夜,明池殿的几间寝殿就没那么轻快了。
“魏瑾竟是韩献的外孙,所以当初从教坊司赎出韩澜漪的京都世家子弟便是已故去的魏武侯?”上官宏问的是妻子梁若原。
夫妇俩围着圆案而席,案上的银缸里的烛火燃的正旺,照亮了梁若原满布忧愁的面容,她深深一叹,“我当时也怀疑过是老侯爷,可他娶了温氏的时候曾放言此生绝不纳妾,我当真没想过会是他啊!”
韩澜漪是梁若原的手帕交,韩献既是梁若原和上官宏的媒人,也是上官宏的指路人,是以方才在花厅的践行宴中,上官宏说给魏瑾说媒全是肺腑之言!
韩家出事的时候,上官宏正在京城述职。
当时上官氏的家主、上官宏的父亲知道韩献与上官宏关系非浅,为了保全家族和明哲保身,他将怀有身孕的梁若原给禁闭了起来,不给上官宏透露一点风声。
上官宏回南州途中收到韩献之子韩德彰的信,请他无论如何想办法救救小妹,便是韩澜漪。
韩献以死谢罪,全族男子流放,女子入了教坊司的下场可想而知,韩澜漪是个有才有貌的女子,怕是会以死抗辱!
好不容易说动了父亲,上官宏和梁若原乔装赶到教坊司想给韩澜漪赎身却闻她被京城的一个世家子弟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