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风微微睁开眼,看着她在被子窸窸窣窣、动来动去。
“其实你刚刚的话有些对,有些不对。”
“恩?”徐知梦打了个哈欠,“你应该说,老板永远都是对的。”
常溪风忍着笑,顺着她的话道,“你是大老板,你说得都是对的。”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暂时不开除你了,睡觉。”
“恩。”
雪落风寒,床上两人身影微抖,最后缓缓挤在一起取暖,两床相隔的被子最后还是融合成了一个被窝……
耳朵边时不时响起咔滋咔滋磨牙声,常溪风烦躁地伸手去推,这一推深感不妙。
这个手感……
“徐知梦——”
“啊啊啊——”
屋外等候的三只:又是一个欢闹的清晨呢。
“天哪,常郎侍下手也太重了吧?”冬雪用热水浸过的帕子敷在徐知梦的额头包上,“这要是余主看见了,又得心疼了。”
徐知梦看向床帘子后面的身影,嘶了口气,“这事儿都不许跟我爹娘说啊,谁说我扣谁月例。”
“放心,奴婢们绝对不会跟钱过不去。”
安久立在床边小声问:“郎侍您要现在起来吗?”
常溪风冷着脸掀开帘子,看到坐在妆台前的徐知梦,又重新躺了回去。
他还需要静静,不然他会忍不住再给她一记爆栗。
徐知梦看向床上的男人,夹着嗓子道:“宝贝,你下次可不要这么重了哟,要轻点,知道不?”
常溪风拳头冒青筋了。
三只看着二人微妙的气氛,谁都不敢说话。
一只丫鬟的进入打破了这份微妙。
徐知梦问她:“怎么了?”
“小姐安,余主让奴婢来传话,因昨夜大雪,回城的路被封了,需多待两日。”
“行吧,我知道了。”
丫鬟退下,徐知梦吃过早饭就去找余锦了。
余锦一看女儿头戴毛绒抹额,奇道:“你头冷?”
“是呀。”
余锦有些疑惑,这丫头极少戴这些东西,今日怎么的突然了?
特意朝她额头多瞧了几眼,抹额下鼓着两个不太匀称的包,他惊道:“你额头怎么了?!”
“呃,昨晚睡觉冷,我滚来滚去,头磕着床柱子了。”
昨晚的确冷了许多,徐溪半夜冷醒,非把她双脚放自己肚子上才睡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