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比别人家的爹爹好几万倍。”
“呵,我要是不让常溪风过来,我就不是个好爹了?”
“当然不是啦,您一直都是,永永远远都是。能做您的女儿,是我几百辈子修来的福分。”
余锦就爱听女儿夸夸,心情好了,晚上就让泊安去月香楼提了几个菜回来,父女俩美美地吃了顿,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体己话才各自睡下。
半夜尿意突来,徐知梦忍了又忍,实在憋得不行了才套上衣衫下床,去了后面的净房解决。
泄了重担,徐知梦轻轻松松地回来,抬脚正要上床,忽然听到余锦讲梦话。
徐知梦想着他闹一下应该就安静了,可余锦做了噩梦,囫囵不清的说话声越来越大,还挺吓人。
徐知梦赶紧跑了过去,见余锦脸上全是汗水,连着寝衣都打湿了,她手一伸过去就被余锦死死抓住。
挣脱不开下,徐知梦只能接着手臂劲儿摇晃余锦,“爹?爹?”
余锦完全被梦魇缠住了,嘴里不停地说着听不懂的话,徐知梦只能抬脚踹了踹老父亲的腿,“爹,醒醒!”
余锦猛然睁眼,张嘴大喘了口气,目光惊惧,大喊:“端儿!”
徐知梦单手按住余锦的肩,“爹,是我,知梦。”
余锦转眼看去,忽然像是被抽走了魂儿,身体一软,瘫在床上,睁着眼睛,张嘴抽抽。
徐知梦暗叫不好,惊叫着喊来泊安,霎时整个院子都点亮了。
“快看看我爹!他刚刚做噩梦,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泊安倒是沉着冷静,像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儿了,“小姐您且先在外等着,奴来就好。”
然后又对知夏道:“快去请妻主和若侧主来,说余主惊梦了。”
知夏深知事情严重,忙不停地跑了出去。
徐知梦在屋内走来走去,耳朵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
“小姐。”冬雪握住她的右手,徐知梦才发现自己全身抖得厉害。
她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余锦那一下真是把她都惊懵了。
若安最先提着药箱赶来,对着徐知梦安抚:“小姐别急,我去看看。”
待他入了屏风后,徐溪也赶来了。
徐知梦扑进老母亲怀里,“娘……”
“有若安在,没事的。”
徐溪牵着徐知梦回了耳房,见她还处在恍惚中,忙吩咐冬雪去将常溪风叫来。
常溪风本熟睡着,忽然被安久叫醒,得知徐知梦那儿出了事,连衣服都没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