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深吸一口气,犹带期盼地望向严庚书问道:“王爷,这未免也太过草率。您身份尊贵”
“阿冉,我对你是真心的。”严庚书低头凝着她,一字一句皆深情:“我今日已着人上报陛下,想必此刻赐婚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严庚书从不担心李元牧会拒绝他的赐婚请求。
于公,阿冉只是个毫无背景的草根女子,严庚书娶她为妻且不纳侧室就相当于自断羽翼,从此绝了裙带关系这条势力,孤立无援。
于私,严庚书心中知晓,李元牧对他那一母同胞的阿姊华淑心思不纯,而华淑先前与他不清不楚时也从未避过李元牧。
如今见到自己的“情敌”要另娶他人,李元牧想必都会乐得合不上嘴,又怎会拒绝?
这消息对李婧冉而言,却不亚于是个晴天霹雳。
严庚书他居然动真格了!他甚至都已经上报陛下了!
李婧冉脑海中拼命运转着,在一片混乱中捋出了唯一的出路——她得尽快恢复华淑的身份进宫一趟,让李元牧驳回严庚书的赐婚请求。
李婧冉如是想着,心中微定,眼泪汪汪地朝着严庚书唤道:“夫君”
严庚书勾唇浅笑,卧蚕明显,挺立的轮廓在此刻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他执起李婧冉的手,在她手背印下一个吻,低声道:“先前是我做得不好,让我用一辈子来弥补你。”
李婧冉泪眼朦胧地对他笑了下,众精锐见状都开始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严庚书的眼眸幽深了几分,揽着李婧冉腰肢的手紧了几分,他嗓音微哑:“可以吗?”
李婧冉左右为难,正在绞尽脑汁想借口时,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散漫的少年音。
“看来是朕来得不是时候,扫了摄政王与王妃的雅兴。”
李婧冉仿佛见了鬼一般,瞬间呼吸一窒,双目圆睁地缓慢回过头。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身后,却见李元牧单手从湖蓝色斗笠里探出,手腕苍白得发光,指尖漫不经心地夹着明黄色的圣旨转。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简直是最糟糕的场景!
李婧冉下意识把脸埋在严庚书胸口,心中拼命祈祷李元牧别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