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表现得如此分裂,要么就是他有什么感统失调之类的毛病,要么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跟他真正想表达的,完全就是两回事。
初南毫不怀疑地选择了后者。
所以,她要求纪延也跟着自己的思路来:“现在先别考虑其他可能性,顺着我的思路走,我们必须先把这点验证了。”
“行。”纪延十分配合,“如果要按你的思路,这边就还有个疑点:陈英超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提起首长他爸?”
边说着,纪延一边指向录像上的陈英超:在说完那句“我们首长全身心都扑在人民的利益上”后,陈英超莫名又加了一句“就跟我们老首长一样”。
“完全没必要提起的人,可陈英超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提起了了。如果你的推断没有错,这陈英超确实想向我们暗示点什么,那么初南,他会在这个关键点提起首长他爸,十有八九是为了衔接前面的话。”
前面的话……
“你是说……那句‘首长家有人是做生意的,是‘金海文化’和‘奇天小圣’的隐形股东’?”
纪延:“对,把这两句话衔接起来,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话是问话,可纪延表情里已经写明了答案:“那个家人,就是首长他爸。”
做生意的,掌控着“金海文化”和“奇天小圣”,是这两个机构的隐形股东,非常有背景,非常有钱——
生意人。
任何人听到什么‘首长’‘部长’‘老首长’,都会下意识以为是哪个国家机关里的大人物,可如果初南的推断没错,陈英超想暗示他们的,就是他们所效忠的根本不是什么机关单位,而是生意人!
“初南,他在演戏。”反应到这,纪延眼皮子一跳,“他的表情和语气相互矛盾,同时话里的意思深究下去,也是相互矛盾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