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秋日干燥,我特意让厨房做了菊花银耳羹,给您润润喉。”
温淮捧起小盅,白玉勺在里头搅了几圈,凑到他面前。
梁越一听,便察觉到了不正常。
平日温淮总直呼他名讳,“梁越”来、“梁越”去,仅仅有求于人的时候才赏脸喊一声“殿下”。
那一勺甜羹塞到他口中,梁越在舌尖滚了几遭,最后还是咽下去,按下他的手腕。
温淮被迫放下了碗盅。
“你知道了?”
汝南王问道。
温小侯爷见他单刀直入,索性也不装了,白眼一翻:
“你的小情人就差昭告天下了,我岂会不知?”
这回轮到梁越疑惑了:
“什么?”
“你我之间虽没有生死契阔,但也一日夫妻百日恩,回门那日你一口一个岳丈大人喊得起劲,如今可是要袖手旁观吗?”
温淮把嘴唇瘪成了鸭子一般,握住他的手臂来回晃荡。
梁越被他软磨硬泡的这出捣得一团乱,控制住他作乱的双手,拧了拧眉:
“我何时说过不管?”
瞧着小祖宗被安抚下来,梁越松了口气。
“不过这种事情,娘子要我怎么办呢?”
轻轻一句,如同蹴鞠般将难题又踢了回来。
他伸手,把小夫人搂在怀里。
温淮全身毛孔都暂停了喘息,这意思莫非是——
要自己献身才肯帮?
龌龊!
他磨了磨牙,没有反抗,直挺挺地贴着对方胸口:
“我有个猜测,会不会是杜绍从中作梗,要陷害我爹爹?”
“为何是他?”
“他差人去查的,又手眼通天,你堂堂的摄政王,连他都治不了么?”
温淮抬眼看他。
梁越眼中浮现出不可言说的笑意:
“治不了。”
“本王连你都还治不了。”
他食指与拇指的虎口处,恰好捏住温淮腮上的软肉可以填满。
温淮闭上眼,像是鼓足了勇气——
“你若是帮,那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有需要你做的事?”
面对他的反问,温淮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贴近男人的耳朵。
傍晚时分。
岐园的仆人都可以看到:
他们的汝南王殿下猛地推门迈出书房。
粗略扫去,梁越从额头到脸、耳根,甚至脖颈上,都是通红一片,还喘着不协调的粗气。
“王爷,您……”
他嘭得把门在外面合上,眼神还有些不大自然:
“谁都不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