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章神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此事我尚且也没有什么把握,骆公子在,或许更保险一些。”
容知颂没有再说话,章神仁知道容知颂这是默许了,他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可以治病的人。
“既如此,那边开始吧。”等容知颂开始往顾肴身体输送内里,章神仁不免又叮嘱道:“太子殿下切记不要急功近利。”
这一过程非常的漫长,从中午等到了晚上,屋外的人都没有要离开的打算,面上泛起的担忧不曾褪去,更不必提睡意了。
一直到子时,房间的们才终于被从里面打开,骆长枫拖着虚脱的身体,一下子瘫倒在容子川的身上,语气中透露着极度的疲惫,“川儿,让我靠一会儿。”
容子川扶住骆长枫的身体,担心的问道:“阿肴嫂嫂如何了?还有太子表哥,他还好吗?”
连骆哥一个帮忙的都累成这样,那太子表哥的情况肯定也不会太乐观。
“他俩都没事了。”骆长枫强撑着身体说道。
似是骆长枫的话不够有微信,所有人又都看向了随后走出来的章神仁,章神仁打了个哈欠,“不必担忧了,世子和太子殿下都无碍,老朽这就去给世子煎解毒药的汤药。”
“神仁,还是我去吧,你都操劳了一天了。”顾霁提议道。
“不必了。”章神仁摆了摆手,“此药煎煮工序复杂,除了我,恐怕都无法胜任。”
“好了,他俩真没事了,都回去吧。”骆长枫从容子川的肩膀上抬起脑袋说道,见他人有打算进去看看的想法,他连忙阻拦,“明天在再看吧,不要打扰了他们小两口了。”
闻言,除了谭生,其他人都转身走了,由于天色太晚了,顾霁就安排容子川和骆长枫在侯府的客房住下了。
谭生和之前一样,笔直地站在房间门前,守着顾肴,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他现在十分害怕又失去顾肴这个主子。
此时内疚和不甘都充斥在了谭生的心中,他内疚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让顾肴受了贼人的袭击,他不甘于自己曾发誓要誓死守护顾肴却没有能力救他,只能在外面等待。
作为一个侍卫,他太不合格了。
屋内,容知颂躺在顾肴的身边,他没敢抱顾肴,只能侧躺着身体看着顾肴,虽然他表面上看着并没有骆长枫那么虚脱,但此时他微微颤抖的手却表明着他的消耗巨大。
等将药给顾肴喂下,已经是后半夜了,但好在顾肴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
容知颂一直陪着顾肴,不敢睡着,他现在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个毒他见过,可以说是十分的清楚,他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中了这个毒,才被那人抓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不想顾肴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