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认得你,他将你视为他毕生追求的目标。”
寻揽月头一回听人崇拜自己,却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傅星齐满脸都写着阴谋。
“是他告诉你的?”寻揽月试探问。
傅星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转念又提及另一件事:“廖英养了一窝九鼎幻蛊,九鼎幻蛊是什么东西,娘该是比我更清楚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和阿攸在月恒派时,遇上了这九鼎幻蛊,幻蛊逃出,只攻击我而不攻击阿攸,你猜是为何?”
“就算真的中了蛊,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
“如果不是,为何当初解雇之时,娘不曾跟我提及呢?”
寻揽月沉默,似乎在琢磨着如何开口,傅星齐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追问道:“事到如今,娘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寻揽月沉着气,她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没错,我是给他下蛊了,那又如何?我给他下蛊的时候,你可还没看上他!”
傅星齐并不出声,看着她一面心虚一面发作:“是不是我下个蛊还要跟你报备?你跟你那死鬼老爹一个样子,干什么都是我不对,我坏事做尽!我是天底下最心肠狠毒之人!”
待寻揽月一顿发泄之后,才发现傅星齐并没有要责怪自己,不禁问道:“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若换作从前,傅星齐定要和她大吵一架,觉得她无理取闹,但历尽千帆后的傅星齐,觉得这样的自己,甚是幼稚。
他以前从不曾想,寻揽月为何这般喜怒无常,明明生得美艳动人,说起话来却像个疯妇。
其实,一切皆有因才有果。
若傅涯没有三心二意,始乱终弃,寻揽月又怎么会妒忌疯魔,乱了心性?若傅星齐曾耐心相待,他的娘亲也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傅星齐最不愿的,便是重蹈覆辙。
“娘,你下蛊之时也不曾想到会有今日,我又从何怪起呢?”
傅星齐的平静极度安抚了寻揽月的情绪,她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儿子能这般体谅。
继而听得傅星齐又道:“我只是想知道,娘给阿攸下的是什么蛊?为什么连九鼎幻蛊见了,都不敢近身?以及,是否有解蛊之法?”
寻揽月闻之,偏过头去,不敢看傅星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