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齐这才想起元篱的事,将个中原委讲与二人。
桑泽漆听完,颇有些假模假样的义愤填膺:“这么说来,这陆剑寒还真不是东西,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容不下。”
“我等也只是猜测,未知全貌,如若先生能将元篱治好,估计就真相大白了。”
“不过治病救人不是我的强项,一会儿恐怕还要仰仗师兄了。”
桑泽漆对张明易略一拱手,一旁傅星齐也恰时附和道:“正是!怎么忘了,有张叔的妙手回春在,这元姑娘恢复神智也不愁了。”
张明易摆手正色道:“你们俩少给老夫戴高帽,情况如何,要看了才知。”
张明易与桑泽漆去到客栈之时,正赶上元篱发病,这是元飞与元篱重逢以来,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发病,也是元飞第一次深刻地感知,元篱真的病了。
与先前的痴傻状不同,她发病之时狂躁不安,并不伤害旁人,只是不停地揪自己的头发和脸,双颊两侧划出一道道泛红的血痕。
元飞抱住她,箍住她的双手,这样她就不能伤害自己,可下一秒她又将自己头向墙头砸去,撞得额头一块青一块紫,同时控制不住地大喊大叫:“衡儿!衡儿!”
张明易与桑泽漆见状,不由分说地一边一个封住她的穴道,才叫她安静下来。
元飞抱着她瘫坐在地,背后已是汗湿一片。
门外店小二来敲门:“客官,可发生了什么事?”
桑泽漆开了一条缝,挂着一脸假笑,说道:“无事,吵架了。”
还不等店小二往下探听,桑泽漆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张明易轻轻拍了拍元飞,道:“把她放床上,我给她诊脉。”
元飞回过神,紧张地扫过张明易和桑泽漆,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的傅星齐身上,反应道:“他二位是?”
傅星齐靠在墙边的位置,说:“左边这位是我天星教的神医张叔,右边这位是药王桑先生。”
元飞赶忙起身,听着张明易的话将元篱小心放置在床,求道:“求二位救救我阿姐!”
桑泽漆站得远些并未说话,张明易则不耐烦地摆手:“自当尽力,烦请让让。”
元飞闻声,立即让开了位置。
张明易替元篱诊脉,元飞在一旁着急地问来问去,惹得张明易很是不快,桑泽漆提醒道:“我师兄最烦看诊时人家在一旁打扰,劝你还是安静些好。”
元飞闭了嘴,为免心烦意乱,索性走开了些,让桑泽漆凑上了脑袋。
趁着张明易诊脉的空档,傅星齐悄无声息地来到元飞身旁,问道:“你阿姐方才叫阿衡?那是谁?”
元飞伸长了脖子探视,直到傅星齐推了他一把,他才恍恍惚惚地回道:“应是我阿姐的孩子,名叫……陆思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