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手臂好疼,牵连的头也在疼。”◎
营帐内气压低迷的可怕,江安卿坐于扶椅上冷冷的盯着下头跪着的男子,他的双胳膊烂面条的使不上力气,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双目赤红死死瞪着江安卿,说出的话却听的在场人不寒而栗,“你烧我妻儿残骸!毁了她们下辈子!落得我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你该死!江安卿你不得好死!你还我妻儿!”
呜咽和愤怒交织,男子变的分裂狰狞,扭曲的面容下是想同归于尽的疯狂想法。
面对咒骂江安卿脸色冷了几分,从男子口中大致知晓了是何种情况。洪灾过后她安排人集中烧毁了泡烂腐败的尸体,当时在长江下流一片引起不小喧波,好在开春时节并没有瘟疫的发生,随着时间和当地州府的安抚镇压,声音逐渐消失。
江安卿无意去跟他解释用心,在男子不断的哭骂声中缓缓开口,“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是上天!是民心让我来杀了你!你休想知道!”男子啐了口唾沫溅在了台阶上,笑的放肆凄哀,大不敬的举动让周围宫人上前摁住了他的头,“金凤迟早要亡在你手里,江安卿你就是天下罪人!”
“拖出去斩了。”声如数九隆冬松柏上垂挂着的冰锥。在太上凰身边伺候过的宫人知晓,太上凰越是冷着就越是生气,大气不敢出的跪在旁边,生怕怒火波及到自己。
“这件事不许宣扬出去,被孤发现诛九族。”
营地大部分的人都跟着陛下去秋猎了,流言蜚语管控起来方便了不少。江安卿依靠在扶椅上似乎很疲惫,眉眼间的凌厉带上了丝脆弱,不过在太医前来汇报时转瞬即逝。
景一醒了,江安卿过去时他正眨巴着眼睛盯着缠满纱布的胳膊发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见到江安卿后眼眶子立马红了。
江安卿没坐绣花凳,而是坐在了床边,眉眼低垂的看着他,“太医说刺的太深伤着筋骨了,就算是恢复也会留下后遗症。”
“幸好是左手,小的不耽误给您奉茶的。”听这话景一心高高悬了起来,他就这双手还能有点用处,着急的要坐起来的,“小的会好好康复锻炼,不会影响给您按摩的。”
江安卿托着他坐起来,拽过软枕垫在了景一腰后。姿势有些过于亲密,垂下的发丝轻轻扫过景一的肩膀,后脊带起一阵酥麻。
“孤不是这意思。”江安卿无声叹了口气,“你救了孤一命,孤往后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什么和孤说便是了。”
景一倔强的摇摇头,眼睛亮的厉害,“小的什么都不要,小的只想陪在您身边,一辈子伺候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