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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被关着,但活动的范围明显大了许多。

每日,阿蓉会给她送饭,带她去给谢凝安诊脉开药, 但凡新开过的药方, 阿蓉都会叫来府里通药理的管家询问过后, 才会亲手熬给谢凝安喝。

她们态度谨慎, 魏浅禾却也不着恼。

她是医者, 坚信自己无论何种境地不会以医术害人,但她们有权不相信她的医德, 这是立场对立下的合理行为。

这期间,魏浅禾重新思虑过自己身份这么快暴露的原因。

谢凝安两日不来,就是为了等外面人马乱了, 分辨她是不是重要人物, 是的话又是谁的人,只是她万没有想到自己抓到的就是魏浅禾。

谢凝安其人,虽骄纵,却也聪明,她不能小瞧了她去。

这日, 魏浅禾一如既往地又被领到了谢凝安的宅子里, 针灸加上药浴熏香, 为了调理谢凝安外表鲜丽, 内里却破败不堪的身子,魏浅禾着实花了一番功夫。

看着魏浅禾忙前忙后的细致模样,光着洁白如玉的胳膊架在浴桶上的谢凝安唏嘘道:“说实话, 你是第一个没有诊出我有孕, 就让我把孩子打掉的大夫, 所以我愿意相信你的话,赌你能帮我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日她当机立断,轻易就决定留下自己。

魏浅禾不动声色,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姐姐看过许多大夫吗?未婚先孕对女子是大忌,谢宰辅应该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吧。”

谢凝安笑道:“你不就是想打听我哥哥知不知道这件事,实话告诉你,他还不知道呢。”

魏浅禾咬唇无奈,无论她怎么拐弯抹角,仿佛总能被这个精明的大小姐一眼看透,但好在她为人爽利,似乎也不太想要跟自己计较这些小心思。

谢凝安喜欢说话直来直去的,事情就简单了起来,没了那许多勾心斗角,也就不那么累得慌了。

魏浅禾对于谢晗还不知道这件事比较惊奇:“谢宰辅还不知?”

这样天大的事谢晗还不知道,谢凝安却安如泰山,每天闲适自在的很,可见她惯来行事胆大妄为,没有丝毫的忌讳。

谢凝安道:“他为什么必须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生孩子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不必要非得通知到所有人吧。”

魏浅禾心中暗诽:可东窗事发了总得让你哥哥给你兜底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