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生来运气好, 身份显赫尊贵那又如何?
无论拥有着什么都全然不会发挥其应当有的半分价值。
到当真是不如全给了她,至少还会物尽其用。
至少在她赵笙笙的眼中, 若是她生来便是赵家嫡女,那定然是不会如她这般落得如此田地。
楚祈会喜欢她,爱她,一切都顺理成章。
也绝不会横生出这般多的枝节。
就如她的母亲林氏所说的那般,从最开始,这赵家的一切都理应是属于她的。
她也始终都对这一切深信不疑。
但是不由得赵笙笙却还是回忆起了昨日回到赵家后所发生的事情。
空旷的前院,在去寻父亲时偶尔擦肩而过的家奴。
没有如往日一般的招呼与尊敬,甚至连眼神都是躲闪着的。
他们步履匆匆地来去,待她随意寻了每日更稳稳群夭屋儿耳气五二八一个人询问父亲现在何处时,那人回答起来都支支吾吾。
最终赵笙笙在于暗间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和床榻上的人影后,方才松懈下来唤了一声“父亲”,还未来得及走入,却是被从门边的人挡住了去路。
那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阿兄?”赵笙笙错愕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赵笙笙只觉着赵岁桉的模样瞧着竟是分外的不自然。
他身上似沾了林间的雨雾气,若非吃力地昂起头来竟是都看不清他碎发下隐匿着的神情。
这还是头一回赵笙笙意识到,赵岁桉不再和颜悦色的时候竟会有着如此令人胆战的气场。
他红着眼,紧绷着下颌线,就连握着腰间佩剑的大掌上青筋都暴起着。
那眼神凌烈到赵笙笙甚至觉着下一秒他就会拔出佩剑将自己撕得粉碎。
但还容不得她惊惧,好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有几分不妥,那周身的杀意又尽数敛了去。
他的嗓音几分干涩却终是放得柔了下来,让赵笙笙也放松了不少。
“……小妹,你怎么来了?”字眼似乎被他咬得有些重。
“我是来见父亲的。”她答。
本以为这般赵岁桉便会放自己进去,怎料她又妄图上前两步后,还是被挡在了门外。
“阿兄?”不详的预感又笼了上来。
“今日家中请了太医,”赵岁桉似也十分痛心,却又好似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眼中分明没有半分的忧伤,“父亲他好似着了梦魇,今日一直都在说着些胡话,太医让父亲好生静养,小妹你便也好生歇息吧,此事我会好生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