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的表情僵住,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旁的任何声音。
赵岁欢仅仅只是在原地占了约莫几瞬,雪还在簌簌地落着,这般冷的天她并没有继续等下去的打算。
可对方好似也没有。
阿花回头看见了什么,便是立马垂着头老老实实地退到了一旁。
没有旁人,只有他一个人。
风渐渐大了,连带着细小的雪花也跟着疾了起来,恍惚了她的视线,却还是依旧能够看清门敞开后,男子身着黑色大氅信步走进的模样。
分明已有数月未曾相见,眼前这人却好似并未有过多的变化,一如既往冷冽的眉眼,轻抿着的薄唇。
只是估摸着近日以来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所以消瘦了些许。
也并未出乎赵岁欢的预料。
从最初她想着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便只有可能是他楚祈一人。
他立在了她的面前,眼尾微微的殷红。
在有旁的言语前,先解开了自己的氅衣,披在了赵岁欢单薄的肩上。
楚祈好似有很多话想要言说,二人却最终却只剩下了相顾无言。
比起他眼眸中深藏的汹涌,赵岁欢眼中的淡漠却更刺伤人心。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敏锐。
本身暴露就是迟早的事,可他才在她的身旁待了不过几日,他甚至都还未能有几次看她的机会,便被找上了门来。
彼此都心知肚明,如若来的是他,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在外久等,更何况还是雪天。
“你——”
“可以不要来打扰我吗?”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也是唯一一句。
楚祈再多的话语都如鲠在喉,说不出半句旁的来,手负在袖中,不动声色地握紧,泛出苦涩的白。
那话语中甚至没有半点敌意或者厌恶,只是平淡着的掀不起什么波澜。
陈述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她没有旁的想法,只是不希望被他打扰罢了。
好些时候过去,楚祈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找到了你留在石缝中的信笺。”
赵岁欢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茫然,认真思索了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是她过去曾留在地牢中的东西。
没日没夜的压抑,也没有能够倾诉的人,于是赵笙笙离开时留下的纸笔变成了她后来唯一的消遣。
她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