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滚的远一点。”
说到这里,砚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师父赶你走,你就走了?”
北南尧:“我师傅不想看到我,我自然要听师父的话。
于是我还了俗,去了招摇山脚,种了两年的粮食。
我想着要是有一天师父来了,他就能直接用粮食酿酒了。
可是那时流言四起,说师父被慈航寺控制住了,不得以自由。
也有人说师父想借着慈航寺,一举统治宴京城。
我想着我怎么样都要去看看师父的,他要真被控制了,我拼了命也要救他出来。
他要是想统治宴京城,我愿意丢弃良知,为他滥杀无辜。
但是我回到慈航寺的时候,师父他被吊在房间里,满身的伤痕。
慈航寺的那些小人逼迫师父为他们所用,师父不答应……
就在不久之前,我有感受身体里的灵力慢慢在奔涌。
那是一种我控制不住的力量。
师父又被山上那群人如此对待,我那个时候十分的暴怒,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愤怒。
我拿着棍子,闯上山。
说实在的,我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整个意识都是模糊的。
我只记得我将棍子举起又落下,往常那些厉害的“大师”就如同叶子般飘了出去。
再回神时,山上的和尚们死了大半。
连见到师父窘状的小沙弥也被我杀了。
我知道自己犯了杀戒,再也没资格做师父的徒弟了。”
这时,砚九再次开口:“我现在也听了一些你师父不好的故事,那你会打死我吗?”
北南尧无奈笑了笑:“我已经不是1000年前的我了,我懂得如何控制灵力。
千年间,我也学了很多社会上的尔虞我诈,隐忍平和。”
砚九伸了伸手:“你继续。”
北南尧:“那时我的灵力刚刚觉醒,还没有很稳定,杀了许多人后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许多骨头都被敲断了,站也站不起来。
我趴在地上,而师父正满脸冷漠的站在我面前,叫我“孽障”。
我那一身的断骨是师父亲自动的手……
其实比起断骨之痛,更让我痛苦的是师父的态度。
师父他或讥诮、或厌恶……但他从来不会面无表情的冷漠,他是很鲜活的人。”
闻言,砚九拽了拽自己的嘴角,勉力挤出一个笑容。
额……算了,他哪怕笑了也不是鲜活的人,他是倦怠冷漠之人。
甚至此时此刻,他一片祥和的听着北南尧讲故事,心里却在琢磨着何时杀北南尧,如何杀北南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