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说得又低又缓,像慢慢靠近牢笼的捕食者,而笼中的猎物无处可逃。
杨高一个哆嗦,立即改口道:“陛下,我叫您陛下呢!”
“呵。”玄煜冷笑一声,说:“你当孤耳聋?”
杨高:“……”
就在杨高以为自己即将被暴打一顿的时候,玄煜挪开了视线,那些置于他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
玄煜:“没有第二次。”
杨高狂点头,默默舒了口气。
解决完“私人恩怨”,玄煜才不怎么走心地说:“你们不是怕这木雕成精吗,把它毁了不就一了百了,不必忧心了。”
这操作……有理有据。
虽然雕像被毁了,但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锡西率先发问:“江先生,你见过这个雕像的吧。”
江辰鸿应道:“见过。”
锡西:“这是你父母供奉的神像对吗?”
江辰鸿:“对,他们照着残本上的画,自己做的。”
“残本?”
“密室西北角的暗格里。”
有了准确的方位,锡西他们很快就在地板与墙壁间发现了一个暗格,还有里面纸张泛黄的一本书。
刘程恭简略的翻了翻,眉间的褶皱渐渐隆起。
“降神术?”
玄煜站在人群最后面,靠着墙,脸上没什么表情,又有墨镜的遮挡,看起来像是在休憩。
直到听见这疑惑的三个字。
他站直了身子,说:“给我看看。”
卫阡从刘程恭手里接过残本,然后递给玄煜。
玄煜伸手去接,没抽动。
他挑眉,无声地询问:怎么了?
卫阡笑了笑,说:“你的梦想还没变?”
青年松开手,玄煜顺势把残本拿过来。他说:“你知道的,孤从来都不喜欢放弃。”
卫阡眼波微动:“是啊,我们都不喜欢放弃。”
无论是玄煜,他,还是……陈易年。
青年垂下眼睑,恍若有霜雪落在上面,似孤寂的荒芜冰原,清冷且萦绕浅淡的杀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