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性如此坚毅的阿云,也有不忍心的事情吗?

十里无人烟,白骨暴于野。一家生三子,三子全战死!

这是何等凄惨和绝望无奈之事。

如之奈何,无可奈何。

风流此刻也走到了近前,看到阿云脸色有异,便问道:“老大,咋了?”

阿云叹息一声,指了指担架上陈阿吉的尸身,道:“这边是昨日咱们借宿那一家老人的小儿子了。”

风流瞬间也明白了,叹息不语。

红袍将军望着阿云和风流,又开了口道:“适才大战之际,前方的防御被野牛阵冲垮,中军被不少敌军重骑冲入,我带领精锐去堵住前方缺口,听闻有个天神一般的人物冲了进来,破了这野牛阵,是二位中的……”

风流微微笑了下,道:“没错,就是我,不过这点小事,只是投机取巧罢了,和老将军您统率千军万马比起来,可不算得什么。敢问将军高姓大名?真乃国之柱石,三军之幸。”

第393章 一将功成

红袍将军摇了摇头,道:“不敢当,本将军姓钟,单名一个‘锷’字。小英雄谦虚了,若不是你破了野牛阵,怕又有不少将士折在阵中,却不知道小英雄如何称呼,如何破得此阵?”

风流素来听闻西军颇有良将,更有钟家军英勇无敌,驻守边关已数十年,历经两代,实在是边塞的万里长城。看来这红袍将军钟锷,必然是钟家军之后了。

当下风流心中无比钦佩,忙道:“不敢当,我复姓西门,名字是风流,英雄之名可不敢当。适才不过是投机取巧,仗着会点轻身功夫,纵身跃到了牛背之上,以利器戳瞎了牛眼而已。”

红袍将军钟锷点了点头,道:“不错,野牛虽然悍勇,但若是目不能视,也没了方向,甚至停足不前了,西门贤侄这是个好方法。”

风流道:“正是如此,他日将军再出战,不妨备一些石灰包之类,若是再遇到这野牛阵,以石灰粉撒入野牛眼中,亦可使牛眼不能视物。”

钟锷连连点头,道:“此计甚好,我记下了。”说着时,望了望阿云道:“我适才在前阵,面对敌方精锐,接连遇险,危急时分,是这位贤侄阻碍了敌人攻势吧,武艺好生了得,还有将旗险些被人折了去,除了阿吉拼命的守护之外,还多亏了你,却不知道贤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