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可见逼人,今日特许他不上朝,偏偏还是来了。
沈德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恭敬地呈于众人眼前, 郑重道:“臣受故人之托, 殿前呈证。”
沈德言口中的故人令人一息, 丞相同太傅乃多年好友,如今太傅突然逝世, 令人心痛, 丞相口中的证据定是太傅病逝之缘由。
闻及传新证,谢谦面上一慌, 刚好对上了沈德言看来的视线, 他揣着几分心虚不足,回避着沈德言的视线。
沈德言痛心疾首地收回视线, 声音心寒几分:“太傅前几日, 托老臣一物, 让我将此物呈之圣面,宣于众人真相。他知自己不久矣,便已提前做了准备”
谢谦失神一愣,垂下眉眼,老师早就知道那糕点是他送的吧?
也是,他的为人老师怎会不知?
可老师还是吃了,宁可选择死,都不愿成全他。
连死后的事情都预料安排妥当。
谢谦想及此,表情狰狞几分,带着不甘。
沈德言捏着书信的手发紧,见谢谦这个大逆不道之人还不知悔改,气得连咳几声,颤着声音,将身子面向高位之上的谢康禛:“求圣上过目。”
本以为只有一封书信,一同呈上来的还有那批朝廷丢失的灾款去向。
谢康禛脸色沉重,看向桌上的供证,条条证据皆指向一人。
谢康禛抬头,视线看向谢谦,良久问道:“太子,朕让你查丢失的灾款,如今可有去向?”
突然被提问的谢谦眸中一惊,低头,出来两步,“回圣上,那笔钱一定是被商侑安拿去供予他养的私兵了!”
谢谦查过此钱的去向,每次查到商侑安的头上时,都会中断线索,虽至今不能查清,可定是与商侑安脱不了关系。
可说到底是没有证据。
谢康禛闻及谢谦满嘴之话皆无一句实证,拍案怒斥道:“无用!”
一句话让谢谦闭了嘴,谢康禛沉着怒意,将桌上证据扔给谢谦,道:“你好好看看!”
谢谦心下只觉发慌,将那份新证拿到眼前,只见那上面写了灾款查清的过程,还有发现之地,竟是离奇出现在览州官员何洛家里!
那名官员正是接待谢谦上任之人,经过地方牢狱的严拷,指认这批灾款是谢谦下令私藏的,说待盛安王定罪后再做定夺。
他同何洛在览州走得近是没错,可绝没有让他去劫灾款!准确来说,是还没有来得及劫唐跃的马车陷害商侑安,唐跃就已经被人杀害了。
他的人赶到时,只得借此来栽赃到商侑安头上,而那灾款不知去向,也只能嫁祸于商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