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出现在何洛的家中,还偏偏是同他一起喝过酒的何洛?

谢谦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商侑安,撞上那双波澜无痕的眸子,心下被重重一击,一定是商侑安嫁祸于他!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将何洛带上来!我要亲自问他!”谢谦字字顿道。

“何洛几日前就已经畏罪自杀了。”沈德言回道。

谢谦一怔,何洛此人怕死,不可能会自己了断,定是有人杀他灭口,死无对证!

“商侑安,是你对不对!”谢谦上前几步,揪起商侑安的衣领,踩着地上垂落的铁链作响,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商侑安望着慌乱的弟弟,两手微微一伸,歪头道:“殿下,您糊涂了吗?臣这一月皆在牢中,怎么可能是臣呢?”

语气说得真诚,可那双眼睛却是藏着几分讥笑。

谢谦见不得商侑安这幅面孔,将他一推,指着他狠狠道:“定是有人帮你!你故意身处牢狱,摆脱嫌疑!实际上就是你做的!暗中指使!是谁?是太傅是丞相还是贺家?!”

商侑安淡淡一笑,“殿下又说笑了,臣哪有那么大本事?论与他们熟识,殿下比我熟吧?特别是太傅大人,还曾是教导殿下十载的老师,如今,也要被殿下污认为与臣同罪吗?”

“你!”谢谦指着商侑安,气得阵阵发抖。

“你们都住嘴!”谢康禛沉声打断,黑下脸来,太傅之事之所以草草结案,就是因为此事牵扯太多之人,实不宜拿到台面上来查。

刑部堂官也将两人分开:“殿下莫要动怒。”他朝着谢谦给个眼神,示意谢谦先冷静下来。

商侑安站于一旁,面色镇定自若,好似这场局皆在他掌控之中。

沈德言瞧了眼这个冷静的少年,神情透出几分严厉打量。

“还有一张便是唐跃与谢谦的书信,各位大人可检验笔迹。”就在几位堂官不知场上如何进行下去时,商侑安开口了,他淡淡看向几位会审的堂官,明明语气是那样平静,却透着几分冷冽。

被提到的几位堂官只得面面相觑后,召来了验字官员,一番下来后,确认是谢谦真迹,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场本该是给商侑安定罪的会审,为何进行到现在,已经有要翻案之趋势。

他们心里一阵颤抖,特别是刑部堂官,此刻,他假意低咳两声,同身边的随官低语几句,只见那人便出了殿去,似是去请什么人来。

商侑安冷笑一声,就一起来吧,刚好凑一起解决。

面对新证据的出现,谢康禛的态度始终令几位审判员琢磨不透,又不好明问,只得圆滑处事:“虽这两样证据但也要再证实一番。”

“确实该严谨查证,那还请大人速速证实。我这边还有一事,趁着查证间隙,一块审。”商侑安低头,敛神,将那封已在怀中揣热的纸张拿出,呈于几位大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