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琛想到此处,头皮一紧。他不可任人摆布,做下这样的事,是对不住自己,更对不住眼前的褚玲珑。
这么轻轻一推。
“?”
褚玲珑又重新坐回了冰凉凉的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黑暗处的男人,想来自己生的不差,凭着这张脸都能比旁人多卖出几条鱼,可这人居然推了她,这人是病入膏肓,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罢!
她心里骂骂咧咧。
却又自个儿安慰自个儿。
对方就是个病人,大好的良辰吉时,她可不能生气!褚玲珑,淡声问起来:“我可是说错了什么话?夫君,我以后会改的。”
江璟琛自然是知道,这姑娘嫁进罗府是想要过夫妻和睦的好日子。但他不是罗徽,无法满足她的这一切要求。
闭口不谈。
他,怎么还离得更远了些?
褚玲珑拿不准他在想些什么,只当是那人比得自己更认生。她一个姑娘家都不虚,他羞什么!
她这掩藏的极好的暴脾气被拱起了火。
莫不是,正应了先前那些想法。罗徽根本没看上过她?
一定是这样,他都嫌弃她连一句话都不肯开口说。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连着几个问题,让褚玲珑发了难。
这人虽然推开了她,却也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是啊!这婚都成了,把洞房过了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罗徽赖不掉!罗家更赖不掉!
褚玲珑轻咬下唇,唇角含着浅笑,呼唤了一声:“夫君。”
语气比方才还要温柔。
她明知道他是病秧子,还会选择嫁进罗府,那就是来过好日子的!他却以为冷冰冰的就能让自己退缩,那不能够!
褚玲珑第一次觉得老夫人的话是对的,绵延子嗣,才是对她第一要紧的事。
黑灯瞎火的,江璟琛是见不到这笑的。但他能听得出来女人的声音特别娇,像是粘人的树胶,一点一点的往身上粘。她外披一件缎面的罩衫,靠近的时候,还带着夜色里独有的水汽。
“外头就有使唤婆子听着,我们私底下的事,总不好让人看了笑话。”
江璟琛蹙着眉,掌心里带着茧子的手就攀了上来,领着他往屋子里冲出来。
“夫君,你有话对听我说!不着急,我们到里头说慢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