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nj;了&nj;也好,别再&nj;烦他了&nj;。反正,她已经看清他的本质了&nj;。
他本身,就是&nj;这样除了&nj;杀人&nj;和不&nj;会死以外一无所&nj;长的一条贱命而已。
谢明毓闭着眼睛,听着耳边清晰的雨滴声。
他知道他死不&nj;了&nj;,不&nj;管受了&nj;多重的伤,只要睡一觉,又能重新站起来走&nj;路。
但是&nj;……
柔软温暖的手贴着他的脸颊。
“痛吗?还能站起来走&nj;路吗?”
少女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她还有点&nj;害怕,声音稍微有些&nj;颤抖,但是&nj;在尽力安抚他。
浅浅的灵力流进他的经脉,像是&nj;杯水车薪。昭雪又给他喂了&nj;点&nj;丹药。
温暖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谢明毓睁开眼睛。
少女的面容在雨中显得不&nj;是&nj;那么清晰,她担心地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外套给破破烂烂的他裹上&nj;,轻声自言自语:“……雨这么大,真是&nj;不&nj;知道该怎么回去。”
谢明毓闭上&nj;眼睛。再&nj;睁开。
她居然没有消失。
他不&nj;知所&nj;措地张了&nj;张唇,雨水从面颊上&nj;划过,好半会儿,昭雪才听见&nj;沙哑干涩的声音。
“对不&nj;起。”
少年说道。
他被昭雪拖到树下,又罩上&nj;一层干燥的结界。少女衣领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灵兔死了&nj;,对不&nj;起。”谢明毓闭着眼睛,没有看她,“你可以随时解雇我,现在也可以。”
昭雪顿了&nj;顿:“你要跟我说的,就是&nj;这个吗?”
“……”
“你觉得,我是&nj;那种会把你丢在这里&nj;不&nj;管的人&nj;吗?”
“……”
昭雪伸手,缠好谢明毓伤口处的纱布,她好像有点&nj;生气。
“不&nj;被人&nj;信任,是&nj;这样的感觉吗?”
昭雪想,那从前,不&nj;被她信任的大姐、妹妹她们,心底都是&nj;这样苦涩又无奈的感觉吗?
谢明毓没有说话。他面色苍白,看起来呼吸十分微薄,青色的血管在几乎透明的皮肤下流动,不&nj;注意看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nj;。他的手和皮肤也像是&nj;死人&nj;一样冰冷。
“我知道,灵兔的死不&nj;是&nj;你的错。”昭雪一边处理他的伤口一边说,“况且它是&nj;我决定养的,它死了&nj;,也有我的责任。”
“我只是&nj;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nj;人&nj;做了&nj;什么?”昭雪问,“我的剑,为什么没有带上&nj;它?”
“……”
谢明毓沉默了&nj;很久,久到昭雪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nj;的时候,他才轻轻开口,不&nj;注意听的话,声音仿佛会被雨水一起冲刷掉。
“他们有一人&nj;会幻术。”谢明毓闭着眼睛道,“他幻作你的样子,约我去院子里&nj;,挟持了&nj;灵兔,逼迫我去瘴气林。我没来得及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