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睁大眼睛。

……幻术。如果不&nj;是&nj;用丹药的话，这可是&nj;高级法&nj;术，不&nj;是&nj;普通弟子轻易就能使&nj;出来的。

“他们叫你去，你就去？”

“……”

“那刚才，你见&nj;到我，也以为是&nj;那些&nj;人&nj;，是&nj;吗？”

谢明毓依旧没回答。但是&nj;昭雪心底的疑惑已经解开了&nj;，尽管又新增了&nj;不&nj;少危机，但是&nj;或许现在，在谢明毓面前，这些&nj;都不&nj;是&nj;那么重要。

“对不&nj;起。”声音却再&nj;次响起。

昭雪问：“是&nj;因为刚才的事？你跟我道歉过了&nj;，没关系，我原谅你了&nj;。”

“不&nj;是&nj;。”谢明毓却说。

他靠着树干，睁开眼睛。湿漉漉、黑沉沉的眼眸一眨不&nj;眨地看着她，他说：

“不&nj;是&nj;因为那个。”

“两次都差点&nj;没有认出你，”少年虚弱又认真地说，“因为这个，对不&nj;起。”

昭雪一顿。

居然是&nj;因为这种事……

“没关系，我很大度。”她笑了&nj;笑，“你先休息吧？我的结界还能维持一段时间&nj;，这雨过一会儿大概也就停了&nj;，等天亮的时候我们再&nj;回去。”

谢明毓轻轻道：“嗯。”

昭雪从纳戒里&nj;带出一些&nj;水和毯子。

她好像什么都喜欢带着一样。

夜风有点&nj;儿凉，昭雪挤在他旁边，靠着树干面对着篝火。

结界外，雨声依旧簌簌不&nj;停。

谢明毓即使&nj;闭上&nj;眼睛，也能感觉到篝火给人&nj;温暖安心的亮度和温度，以及身边人&nj;身上&nj;传来的浅浅、淡淡的清香。

奇怪的情绪在像是&nj;潮湿的雨一样在心底蔓延着。他不&nj;知道那是&nj;什么，只是&nj;在期待的同时又变得畏惧，拉扯着他的心脏，让他没办法&nj;

yh

休息。

他忍不&nj;住想……万一他那时候真的没刹住，杀了&nj;她，当如何？

只是&nj;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的手就几乎无法&nj;再&nj;握住剑。他不&nj;敢想象那个后果，那个让他绝对无法&nj;承受的后果。

不&nj;过是&nj;想一想而已，可怕的思绪就纷乱起来。

她离开的这么多天里&nj;，他已经很清楚她的意义了&nj;。

不&nj;想。不&nj;敢。不&nj;愿。他很想让她离得远远的，最好彻底远离他的视线，但是&nj;私心却想靠得近一些&nj;。再&nj;近一些&nj;。

谢明毓闭着眼睛，额头已经发烫发疼起来。干燥的气流萦绕在他的鼻腔间&nj;，他连半分声响也没有发出，少女却扭了&nj;扭头，揉着眼睛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