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在&nj;想，原来都是有理由的。我从出生开始的这&nj;份错误、这&nj;份偏见、不受偏爱，所有的冷遇、排挤……一切都只是为&nj;了铺垫。”

“铺垫什么？”

灵犀抱得更紧，他闭上眼睛，说道&nj;：“铺垫……遇见你。大概是为&nj;了这&nj;件事，我将十几年的运气都花光了，所以才会如此倒霉吧。”

昭雪顿了顿。她被少年抱得太用力，有些不舒服，但是却没开口。因&nj;为&nj;她知道&nj;，这&nj;些都没有发生过。

从未发生。

灵犀，其实你从未遇见过我，这&nj;条路，你一直都是一个人走的，不仅是眼前这&nj;十几年，还有往后的两千余年，你都是独自&nj;一人。

化剑池的痛、剑冢的冷……时间&nj;太久，久到“救赎”二字在&nj;你的面前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任何&nj;嘘寒问暖的话语对你来说没有任何&nj;意义。时间&nj;和痛苦能够改变一个人，它会让你变得完全不像自&nj;己。

昭雪忍不住回想起来一切的开始的那个梦。她在&nj;沈家的祠堂里看见的那柄剑中冷漠而厌倦的灵魂，它在&nj;祠堂放了一场大火，那眼神如今回忆起来，不像是单纯的取乐。

……更像是想要烧毁一切，烧掉这&nj;个千疮百孔的腐烂世界，和没有任何&nj;生气的自&nj;己。

能改变吗？昭雪在&nj;心底问自&nj;己。

她确实改变过其他人，但是再一次回答这&nj;个问题的时候，她还是犹豫了。

尽管这&nj;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那么重要。她早已找到了问题的钥匙，但是这&nj;一次，她是出自&nj;本心。

“谢谢你给我过的生辰，我很高兴……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时间&nj;很快来到了新年。

昭雪的计划顺利进行了，人偶代替灵犀被投入了化剑池，不过几日之后，十二殿便会按照约定来取剑。

灵犀的宫殿被空置下&nj;来，封锁起来。多亏封锁，大概是那群人也没想到会有人胆敢继续留下&nj;，昭雪二人便暂时继续留在&nj;这&nj;里，清点&nj;在&nj;宫外的财产和房屋。

他们打&nj;算再过几天就&nj;离宫。

不过昭雪倒是一直在&nj;犹豫唤醒灵犀的时机。现在&nj;只有她一个人知道&nj;这&nj;是梦的事，行事起来多有不便。接下&nj;来找谢明毓的事也很难在&nj;这&nj;个状态下&nj;跟灵犀说清楚。但是毕竟才经历过那样的事，昭雪一直不知道&nj;该怎么开口。

直到几天之后，十二殿莅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