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吗?”

习松炀说:“当然。这位老师身着黑点花纹,卷卷的头发,不过整个身上湿答答的,而且脖子上还有明显的勒痕。”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好像叫李舒雨,李老师。”

听此,就是了。

但如今看来,李舒雨的执念好像并不只在于这个莲藕玉米汤,而是想活着,这才是它找到习松炀的目的吧。

不过李舒雨在这时已经悬梁自尽了,而习松炀却还要妄想挽久它的性命,若是让齐虚知道他这么做,不得从天上给他骂到地下去。

只是应无识并没有明面说,而是带入齐虚对习松炀从容道:“齐虚说过什么,我想你应该心里清楚。”

或许对习松炀而言,挽救一个将要绝望的生命是一件行善积德的大事。可他要知道,在未知情的情况下擅自改变原有路线的走向,在齐虚那,可是大忌。

因为一经改变,原本一些与李舒雨有关发生的一切事物都会通通扭转,黑的转成白的,而白的变为黑的。

“所以,你要跟我回去。”

应无识压低嗓音,面色凝重对习松炀肃声相劝。

不过这并不像劝说,更像是在警告习松炀的行为已经了。

第32章 错穿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见习松炀死犟着脾气不说话,应无识放低点声调又说,“如果你这次跟我回去,之前你的账我可以不跟你算。”

习松炀淡淡看了他一眼独自走到阳台,手肘搭在围栏上,任凭冰雪落在他肩头:“真的不能救吗?”他语气失落,却再而三的想提高这句话所包涵的希望。

“不能。”

应无识的话语冷冰冰,也很果断。

又一次将习松炀的内心所想从中扼杀。

习松炀其实心中难免不甘心,“李舒雨很可怜。”

可怜这个词很广泛,而李舒雨只是恰好与这类词进行归类。

应无识语气依旧生硬,丝毫不带丁点对于习松炀来说可以看见突破口的意味。

“形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不止李舒雨一位。如果只是李舒雨恰好碰上了你,又恰好你们二人相谈甚欢,而你却在它的话中听出惋惜之后就费劲千心想去救的话,这样的人很多,成千上万,你要是真想闲着没事做,自己想办法一个一个地去救。”

应无识的这句话不无道理,比李舒雨可怜,比李舒雨值得同情的人多的去了。

但在习松炀心里所想的是,能挽留一个生命是一个,哪怕因为挽救成功后一切都开始逆转。他想,他可以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