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没有多想,只是一只手锤着胸口,另只手把信叠好放进口袋,之后捏着眉心平静道:“看来再不睡,我得猝死了。”
说完,他离开阳台来到床边,刚要爬上床却不经意间瞥了眼应无识,不看还好,这一看让他心脏漏了一拍。
应无识此刻不睡觉正睁开大眼盯着天花板发呆,等到习松炀回到床上时,他语气不冷不热道出一句:“我在想,你的真实身份。”
习松炀在黑暗之中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想你个头啊!睡觉!大晚上的不睡觉,黑灯瞎火你想吓死人。”
谁知这一说,应无识身子不动,头却缓缓转过来一点,像是要回答习松炀的话。半晌,他又把头转回去闭上眼安分道:“睡觉。”
其实说实在,习松炀合理怀疑,应无识刚刚这么一出是在梦游。
就着微弱灯光来看,他当时的眼神略微空洞,就好像没睡醒一般。
随后,习松炀又心有余悸看了眼旁边不知道是否睡着的人,好像过了一阵也没有动静了,他才是安心闭上眼睡下去。
次日清晨,两人搞清楚之后便离开了酒店。
就跟李舒雨说的一样,原路返回,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于是,两人就沿着来时的这条路往回走,在走到六百六十六步的时候,果真,来时的那扇门骤然出现眼前。
应无识推开门已经走了进去,而习松炀似乎还舍不得地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直到酒店渐渐虚无消失在视线的时候,他才回头来,跟进去。
阁楼里依旧没有齐虚的身影,但齐虚的气息似乎一直环留在附近。
应无识搓搓手生起了壁炉的火刚不久,就听见下到楼下的习松炀声音诧异道:“齐虚这门……很别致啊。”
“怎么了?”应无识应了一声又把刚生起的火扑灭,下楼去。
只见餐馆的门被劈了一半,只保留下面一半,上面那半被靠在一边。
习松炀见状笑得直不起身,手撑着门框,之后掩掩眼角道:“他这都不换门。”
应无识轻松跨出去,淡淡道:“他念旧,舍不得换。”
习松炀也跨出来,他半个身子倚靠在身旁的招牌,问:“你的车似乎不在这儿,我们打车?”
“打什么车!”
声音由远至近传来,那是骑着小电驴的齐虚。
接着,他抛过来一个头盔,习松炀接住了,而他又将头上的这个取下来给到应无识的手里。
应无识接过头盔,转头问一脸潇洒的齐虚:“我不是让你开车过来吗?”
齐虚愣了一下,讪讪道:“车……这个便捷,还快!我们要低碳出行。”
见齐虚心虚成这样,那车多半没什么好事。
然后应无识又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