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两个不轻不重的字,足矣表示应无识的态度。
应无识站起身来,背起双手走到前台边上倚着,反倒他开始提要求来:“我让你准备的房间,你准备好了没。”
“没有。”
习松炀同他一样的语气,淡淡透露出两个字来。
只是应无识知道他会这样说,早有准备,舒展着肩部的同时还不忘调侃着:“可你事先答应了我。”
习松炀停下手上插花的动作,耍赖皮道:“你有证据吗?”
虽然他是蹲在地上,可依然把自己摆弄出一副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模样。
应无识上半个身子都往前探了探,于是下一秒拿出手机在习松炀跟前晃了又晃。
习松炀撇撇嘴,以为这是应无识捉弄人的把戏,也没怎么在意继续插着花,嘴中却不紧不慢回复他:“手机算什么证据?”
“那你想听吗?”应无识晃着手步步逼近他。
“听什么?”习松炀头也没抬回应,只见下一秒,应无识握着手机摆在他眼前。
那是应无识细声的询问能不能准备间房,而习松炀点了个头的画面。
很好。
习松炀拗不过他,只能撇下手中的活走到前台后的柜子前,翻出几沓厚厚的合同:“说吧,人还是鬼,开哪间?”
“鬼魂,我旁边。”应无识告知着。
习松炀随便翻出一本合同,看样子很专业的模样,但话语间却并不专业,像是过家家一般:“合同我给你搞清楚了,之后呢,他的住费……你帮忙出吗?还是——”
“他自己不能?”应无识问。
习松炀弹着算盘:“能也能,不过实不相瞒,它们鬼魂所交费的,到我手里要贬值。”
应无识毫不留情面地拆穿:“所以你想多赚一点?”
不过事实是,应无识所说的是正确的,习松炀经营的这所酒店并赚不了多少钱。
鬼魂打钱过来,实际到账都要倒扣几个零去,所以租这么多房间出去到手总的五个数都没有。之前每次给父母匿名打钱过去,都是慢慢攒的,所以他现在的积蓄也并没有多少。
想着想着,习松炀又觉得不妥:“他是你朋友吗?”
“嗯。”
“那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不用交费,但他得给我帮忙。”习松炀手指在算盘上弹跳着,又重复一遍,“给我帮忙,房租都不是事儿。”
应无识同意了,但他同意没用,还得本人同意才行,于是说:“我去问问它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