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言回说:“应兄救过我,我自然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下他。”
俞未说:“可你……!”
瞿清言对俞未勾唇一笑,“我练过的,练过两个星期的散打,你放心吧。”
俞未:“……”
瞿清言又说:“你应该想想你的眼睛。放心,应兄会没事的。”
见俞未愣着半天不发话,瞿清言便跟习松炀使了个眼色,习松炀见此点了个头就要下车,可俞未却叫住他。他欲言又止:“小心,我答应过应无识要照顾好你。”
“放心吧,”习松炀点点头,“我会的,都要小心。”
“万事小心。”
俞未又说了一遍。
可这遍不单单是说给习松炀听的,还有瞿清言,只是他不好意思单独对他说,就只能以这种方式。见他俩走后不久,俞未也赶去自己的房间,取下应无识的那件长衫沉思多久。
习松炀马不停蹄抛下地下层,看着成千上万的铃铛,他精准选下应无识之前所在的那好房,不停摇晃希望这个方法奏效。
奈何不成,他这里暂时还没发生什么变化,于是又不死心地继续摇晃着铃铛。
看来阴差的阴招还不少,竟能在酒店内再创建一层空间。
这时俞未打来电话,声音紧急:“有效果吗?”
习松炀回答:“没有。”
俞未想了想,然后说:“你可以大声叫他的名字,让他清醒过来,因为他记忆的主人公是你,只要你还在,拼命呼喊他的名字总是有效果的。”
习松炀答应道:“好,我试试。”
阴差悄无声息进来,见应无识正靠墙装睡,上去不耐烦踢了一脚应无识的大腿,五指顺进发丝抓了抓不情愿说:“你心心念念的人来了。”
“他们怎么这么快?”阴差补充的同时还上下打量着应无识,然后惊讶地指着应无识的口袋,“拿手机了?哦、我倒是忘了,你们都用手机联系。”
但阴差说完并没有拿走应无识的手机,而是毫不在意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应无识眼前晃了晃,并附道:“并没用,他们找不到这里,因为这里……”
说到这里,阴差的眼神从应无识紧闭的双眼缓缓挪至心脏的位置,似笑非笑道:“这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空间。想离开?无能为力了,你的命只能是我的,几个小时后我便可以吸取你的灵魂伴我长生。”
说完后阴差狂笑起来,狰狞的模样是应无识从来没见过的。
这才是阴差最真实的面孔。
阴差笑完又恢复那张毫无破绽的表情,冷酷无情的。他淡淡地说:“你知道我培养一个你多不容易吗,供了你这么多年,也是该让你回报回报我了。你本来就不该活到如今,让你快活这么几十年也是够便宜你了,如今,你也没有未来了。”